说起钱怀知会不会坑他的这个问题就不好先去饭厅了,不立马给出答复,顾文轩很了解自己媳妇。
——必会食之无味。
他索性将周半夏给扶到暖炕前面,让她挨着炕沿坐好坐稳之后,还可以一举两得地边说,边检查她小腿可有肿了。
“你知道县衙这次抄没的那些资产总值能达到多少,会有多少上交朝廷?我今天下午就在程府盘账了,还还看到单子了。
也就程夫子觉得哪怕钱师兄在试探我算术如何了得,他也想顺势通过钱师兄,给我一个向瑞王爷传递证明我实力的良机。
还记得去年年底邸报上面那条消息吧,说彻查户部的那消息,程夫子今天还提起上一届会试只有区区一道算术题。
他大概觉得像我这样的读书人,才是朝廷最需要的人才,只是先生退下了,这不刚好钱师兄来了,想我可以借助钱师兄搭上瑞王爷。”
想多了!
就像你,不要捏我什么脚肚子的!周半夏摇头,“没肿,好着呢。他都知道要先帮你挑金大腿,他怎么自己不当官了?”
“县谕也是官。”
“也是,接着说。”
“他之所以看似为了回报他岳父恩情,好好的县令不当跑这儿来教书,估计是身后支持他的力量不大。”
可以大胆点把“估计”两字给去了!
不是估计,是肯定当县令的时候和这边前任县令一样,甚至还不如这边前任县令,权力彻底被下属架空了。
就像径山书院的林师伯。
说身后有人吧,对手后台更硬,自身能力又一般,还不如见好就收地退下来,还能教书育人。
“今天告辞的时候,程夫子又提起今年秋闱最有希望夺冠的那几位人选了,他还是很想我能拿个解元回来。
可钱怀知哪有如此无聊,他向我最后核对一遍账目的真正目的,只不过用行动在向我表态,他信得过我。
再则,除了新老账簿一起上,还连县衙接下来要上交朝廷的东西单子给我亮出来,我又何尝不是他的证人。”
何不!
程师伯肯定会找程夫子打听你们师兄弟相处如何,再等叔父回来了,你再多夸夸他,他钱怀知又赚了。
“世上哪有无缘无故的好,别说不是一个师父的师兄弟,就是亲兄弟还为利益撕破脸,只不过我身后有你。
你不光代表着先生,还有高大人,如今再加个齐师叔,别小瞧了你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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