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官道旁逗留一个多时辰,换算成后世就差不多三个小时,整个上午几乎都耗在这里了。焦挺终于没耐心了,站起来朝县城的方向看了一阵,抱怨道,“怎么还没来啊,是不是哪里出错了啊?”
张文远仔细地想了想犯人发配的流程,解释道,“哪有那么快啊!犯人从牢里出来,还要开具文书,开具了文书还要挨一顿板子呢,有时候押送的公人还要回家交代家事呢,弄不好就下午了!”
焦挺哦了一声,不满地道,“那咱们为啥要这么早出来?”
张文远嘿嘿地笑了笑,“在家里待烦了,出来散散心嘛。”
焦挺听他这么说,脸上顿时飞过一群乌鸦,“别的主家恨不得下人多干活,你却带头躲懒,天底下哪有你这样的主家?”
王旭赶忙纠正了他的错误认知,“哎,哎,咱们现在是兄弟,没有主家和下人一说了哦!你看我那两个哥哥,哪个不是偷奸耍滑的,你要向他们看齐啊!”
焦挺更无语了,“你待烦了我还有事要做啊,再说了,你又何尝做过事,哪里烦了?”
张文远心说家里女人太多,我也烦啊,但这话说出来就是凡尔赛了,只得嘎嘎笑道,“哎呀,别那么认真啊,要劳逸结合啊,光做事不休息怎么行啊?人又不是牛马,牛马一年还只干几个月的活呢。”
焦挺知道自己说不过他,只得无奈地道,“那你继续吹吧,我也跟着散散心!”
张文远摸了摸腮帮子,讪笑道,“不想吹了,嘴都吹疼了,肌肉都痉挛了!”
两人又说了会儿闲话,官道上突然出现了一个车队,看那前呼后拥,连家丁仆人都衣着光鲜的架势明显是大户人家出行。焦挺见状,贼兮兮地说,“快吹,快吹啊,里面肯定有个官家小姐,听了你的曲子说不准就看上你了!”
张文远诧异地看着他,“你什么时候会说笑话了?”
焦挺尴尬地笑了笑,“嗯……你刚才不是说了我们是兄弟啊!以前你是我的东家,我自然不能信口开河,现在咱们是兄弟了,自然不用绷着了!你在这里吹了半天,不就是为了勾引良家女子吗?”
张文远一脸的生无可恋,“我现在后悔和你结拜成兄弟了!”
焦挺脸上的黑乌鸦又飞了回来,“男子汉大丈夫一口唾沫一个钉,你怎能出尔反尔呢?快点,快点儿,车队马上就到近前了!”
张文远见他比自己还着急,只得拿起了横笛,“如果真能勾引到一个官家女子,我就让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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