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决断。”
张文远见他脸色难看,连忙表明立场,“恩相说得极为有理,咱们郓城县和梁山泊的水寇共饮一湖之水,贼寇若来攻,可朝发而夕至,到时若无大兵保护,城池必然不保,如此当如之奈何?”
他这话可不是危言耸听,郓城县地处中原腹地,已成平两百年,兵备早已废弛,而梁山泊的声威却日渐浓厚,虽然前次被官府斩杀了三百精锐,但也只是伤了些筋骨,并未动其根本。俗话说打蛇不死随棍上,郓城县和梁山泊这一次算是结下了死仇,加之宋江、朱仝、雷横等人又是从县衙叛逃出去的,对县里的情况十分了解,若是他们现在就来报复,郓城县又没有府城的兵马震慑,就凭几十个捕快和衙役,面对如狼似虎的梁山军,是绝对守不住的。
黄赟眉头紧锁,他虽然也想过这一点,但却没怎么放在心上,因为现在虽然不安宁,乡野间盗贼蜂拥,但都是在乡间小打小闹,到现在为止没有一股匪寇有攻打县城的勇气。梁山泊是厉害不假,但真要冲州撞府,他们也是没那个勇气的。
张文远见他不信,就笑道,“别的匪寇或许不敢,但梁山泊是一定敢的,你不妨想想晁盖等人都做了什么?还有那个林冲,高太尉早就想置他于死地了,他们还有什么顾忌?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黄赟仔细地想了想,觉得他说得不无道理,这种事不发生也就罢了,万一发生了那他黄家绝对是利益受损最大的一个——他也损失不起啊!
“梁山泊这次损兵折将,正是官兵出击的好机会,为何却按兵不动?”
张文远摇头道,“这事恩相与小马将军早就讨论过,都觉得现在不是出击的好时候,原因有二:一是梁山贼寇虽然前次受到了些损失,但并未伤及根本,特别是骨干头目不仅一个都没折损,反而多了两个,官军这边只有马扩一人,他本就不是林冲的对手,兵力又不占优势,进剿很难取胜不说,还有可能损兵折将,到时候咱们郓城可就无兵可守了。”
黄赟不服气地道,“既然兵力不足,为何不调动府城的厢军?”
张文远道,“这正是我要说的第二点,去年官兵就主动进剿过一次,结果却损兵折将,不仅连团练使都被俘了,还损失了所有的船只,直到现在都还未得到补充,梁山泊水网纵横,没有船只如何进剿?”
他着重强调了被俘的团练使黄安,黄赟眉头就越发紧锁了,因为黄安正是他们黄家的人,他们黄家好不容易往厢军里塞了个人,并一路扶持他做到了团练使的位置,本想让他庇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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