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神经疾病的症状,也许过不了多久我就会中风,然后就瘫痪在床什么都做不了了……殿下,您认为在这种情况下,我还需要害怕什么死亡吗?”
塔列朗亲王一阵默然。
他知道,以侯爵这样野心勃勃、骄傲自信的人来说,瘫痪在床任人摆布的下场,可能比死亡还要糟糕。
所以他还需要怕什么呢?
塔列朗亲王如今已经七十多岁了,他同样也在承受着衰老的折磨,感受着死神越来越临近的脚步,而他半生积累的无数金钱和权势,也无法挽救自己的生命。
而一个和他同时代、同出身并且经历过同样多大事件的老人,就在他的面前,慢慢地走向生命的枯萎。
这比任何血淋淋的惨剧都更加能够激发他的感触。
“对,你是对的,人一定要死的话,那干大事的时候死掉,比庸庸碌碌地死在被窝里更好。”他沉默了片刻,然后叹了口气。
接着,他又看向了埃德蒙,“伯爵先生,诺瓦蒂埃侯爵虽然是您的同党,但您可能不知道,这个老家伙当初是法兰西最好的剑手之一,他年轻时在宫廷的决斗当中几乎从未有过败绩,在从政之后还手刃过几次敌人……那种矫健的英姿,哪怕过了五十年还是让人记忆犹新!可是现在他却要担心自己以后就要瘫痪在床了,何等可悲,何等遗憾!他是如此,我也一样,我们的时光都不多了,未来是你们年轻人的,我不知道您未来有何打算,但我劝您切勿犹豫迟疑,因为您的生命永远只有一次,既然您有机会接触到最高的舞台,那您就应该点燃自己好好地演下去!就跟我们一样。”
埃德蒙-唐泰斯听得只感觉自己心里也有一股烈焰在燃烧,既悲伤又有些愤怒。
诺瓦蒂埃侯爵让他想起了自己的义父法利亚神父。
他的义父尽管和侯爵出身和经历完全不同,但是同样拥有着智慧和勇气,然而他们也面临着同样的晚年,他的义父已经半身不遂无法自由行动,而侯爵似乎也会在以后步其后尘,命运跟他们开了残酷的玩笑,让奋发有为者深陷泥泞,让志向高远者折翅坠落,何其可悲!何其不公!
一想到这里,他的悲伤抑制不住,甚至差点哭了出来。
诺瓦蒂埃侯爵不知道伯爵是在为义父鸣不平,还以为他纯粹是为自己而悲伤,于是心里也颇为感动。
为了缓和气氛,他反而主动笑着开口了,“伯爵,您是陛下的心腹,未来注定要干出一番大事业的人,可别为了糟老头子多愁善感,这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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