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不惮于将彼此置于死地。
几十年来,每个政治派别彼此仇视,彼此厮杀,造成了无数惨烈的悲剧,这一切真的值得吗?这一切又真的应该继续延续下去吗?
他不知道。
但是他不愿意成为其中的一份子,无论是加害者还是被害者。…。。
说到底,伯爵说得很对,他热爱数学超过热爱政治。
“您也不必如此紧张,伯爵。”于是,在短暂的对峙之后,伽罗华主动退让了一步,“我虽然是一个共和主义者,但我也懂得是非,更加学过社交礼节,至少现在我并不是他的反对者,如果他如您所说,他是一个值得尊敬的国家领导人,那么我不会无端地去挑衅他……无论我喜欢不喜欢帝国的统治,至少在它可以被容忍的时候,我会保持沉默并且在它境内生活下去的。”
看到对方稍稍服软,埃德蒙终于松了一口气。
对帝国来说,指望所有国民衷心拥戴、山呼万岁那是不可能的,也不现实,法国人民往往就是这样反复无常。
只要有一定数量的“核心基本盘”,然后通过各种手段去分化、拉拢一些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合作的政治派别,比如“极端君主派”、“君主立宪派”和“不反对君主制的资产阶级”等等——然后,再通过这个广泛的“泛君主派政治同盟”,再去控制政府、议会和主流舆论,控制和安抚大多数国民,同时压制住那些不愿意合作的极端保王党或者极端共和派分子,让他们处于孤立状态。
在这种背景下,这种沉默的妥协,其实也是一种“支持”了。
“您终究还是能够面对现实,而不是沉浸在某些飘飘然的政治幻想当中,这很让我欣慰,因为您的才智并没有被浪费。”他笑了笑,然后向伽罗华伸出了手来,“但愿我们日后还可以成为畅所欲言的朋友,就像今天这样。”
伽罗华犹豫了一下,但还是伸出手来,与面前这位伯爵大人握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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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伯爵所说的那样,在第二天,艾格隆就在埃德蒙的引领下,来到了他这座位于巴黎市区的宅屋。
因为这算是“微服出访”,所以艾格隆并没有搞什么排场,只是带着几个护卫,悄悄乘坐马车来到此地。
埃德蒙早已经等候在这里了,等他一到,立刻就出来迎接了他。
“埃德蒙,我们的年轻朋友,在这儿呆得怎么样?”艾格隆用略带调侃的语气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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