赘,为了和那个男人结婚,她们争吵过,母亲给她塞过钱,说过好话,甚至让她体会到了从未有过的“母爱”。
最后促使温欣离开这个家的,是落在她脸上的来自母亲的那一巴掌和那个女人决绝的眼神,她已经很累了,长时间来的官司,私下协商,几乎已经把她折磨的快要垮掉了,她身心俱疲,原先以为会撕心裂肺的,到头来也不过是平静地签下字。
在最后时刻的法庭上,她缓缓地站起身,对着这个带她来到这个世界上的女人鞠了一躬,算作是表达谢意吧。
她继续向着车站走着,思维似乎就快要被冻住了,她很想哭,或许是冻的吧,又或者是她的眼泪早就干涸了,她哭不出来了。
眼前似乎终于明亮了一些,她终于到车站了,她在门口停下了脚步,抖了抖身上落满雪。
过往的行人匆忙中,大多数都是在向家赶或是去为自己的生活努力吧,唯独她,没有家可以回去,也不知道该去哪儿了。
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然后缓慢地靠向路边,推开自己的行李箱和包,她拿着的东西不多,那个女人仁至义尽地说,会帮她把东西寄过去的,所以她只带了些随身用品。
她抽出小提琴,将脸轻轻地靠在了腮托上,她能感受到腮托很凉,可是她地脸已经冻的没有什么知觉了,然后她搭上弓,按好弦,深呼吸了一下,止住自己颤抖的手,然后缓缓移动,琴声如同花香伴着雪开始弥散开来。
每当她开始拉琴时,就会变得专注,能短时忘记许多事情,将自己与这个吵闹的世界隔绝开来,仿佛一切都听不到了,沉浸在情绪的海洋中,不过,这一次,她边拉着边回忆,琴声更加的凄然了。
周围逐渐有人停下来观察这个如白雪一般干净漂亮的女孩子,她的容貌继承了那个女人,不少男人都暗着讨论她,相互戳着示意,楚楚可怜的神情配上凄凉的琴声,让她显得格外夺目,让人想要怜惜,雪夜中的她在路灯的照耀下圣洁着。
她忘我地演奏着,悠扬地琴声就在这个小小车站门口,在这样一个灯火阑珊处静静地诉说着,如泣如诉。
她到底还是哭了,泪水轻柔地滑过了她美得不可方物的脸庞,密密地落在小提琴上,她情不自禁地摆动着身体,似乎是这白色地狱中唯一的舞者。
她想要救赎,她想要光,她害怕一脚踩空,就再也爬不起来,她想要有依靠,又害怕失去,她想要理性,情绪却充斥着她的身体,她想要逃离这一地鸡毛的生活,对未来说不,她害怕琴声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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