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就会传到君上那里。”贺淳华抚着下巴道,“川儿,你最少要再拖个七八天,朝堂上反对我领三州军事的声音还很大。”
“这么大的压力,您能扛住?”
“有什么办法,我也是为了鸢国着想。”贺淳华叹气,“若是冒失进军,现在南方战事就是前车之鉴。”
贺灵川笑了笑:“能拖多久,就要看审核的进度了。七八天?不敢保证。”
贺淳华脸色微沉:“这是什么意思?”
“父亲,我还有一重身份是嵘山特使呢。款是我借到的,责任也得我担。”贺灵川慢条斯理,“如果鸢国这里真地将抵押资产的漏洞补齐,我也没理由再卡着他们不放。”
“岂有此理!”贺淳华盯着他道,“你是我儿子,是贺家人,是鸢国人,然后才是嵘山门下!这个次序,你不要搞反了!”
贺灵川奇道:“老爹今早不是才说过,双边关系要诚信么?”
“什么双边关系,我说的是你!”贺淳华不悦,“危亡关头,你怎不知父子同心?”
“父子同心?”贺灵川话锋一转,忽然道,“我落水后人人皆以为阵亡,为什么老爹你坚持我还活着?”
贺淳华一怔:“这是信念!再说你是福将,前后几次遇险总能逢凶化吉,我心里头抱些期盼有什么错?”
然而贺灵川知道自己脑海里有神印标记,也就是说,他是死是活,神明很可能一清二楚。
贺淳华的语气缓和下来:“川儿开始明白诚信忠良之义,吾心甚慰!但你手上经办的这件事太重要,我也是为国为家鞠躬尽瘁,你千万要听我之言,切莫自作主张!”
贺灵川转过好几个念头,口上应道:“父亲苦口婆心,儿子当然领会。”
此时下人来叩门,说晚饭准备好了,应夫人催父子吃饭。
“走吧。”对话就此中断。
晚饭和和气气、其乐融融,没人再提这件事。
饭毕,贺灵川回到自己院子,拔木刀练了一个时辰。
即便用的是木刀,院子里也是刀气纵横,映得花木失色、颤颤巍巍。
待他收功回屋,院里紫薇花落一地。
镜子道:“你这次舞刀,杀气太重了。”
上回贺灵川练刀时止不住杀气外泄,还是在灵虚城即将开展墟山计划之前。那时他压力绝大,现在莫非也是?
“我还以为,你今天就会跟父亲摊牌。”
“还不到时候。”贺灵川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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