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天了。
他循声而去,把打更人拽进暗巷问清大牢位置,然后一记手刀送其入梦。
县牢一般都在署衙附近,琚城也不例外。
大牢正对着官署后门,这大半夜里黑漆漆地,仅在门房点了一盏油灯。这其实是一整排低矮的平房,但主体沉在地下,牢房只开很小的天窗。
犯人想越狱、外人想营救,都没法子敲窗逃走。
不过贺灵川还未靠近,摄魂镜就提示他:
“小心,这附近至少有三四个阵法,不知道潜藏了多少人。”
贺灵川停下脚步,说不定对面的官署里也有人埋伏。
镜子又道:“你小心点哦,对面的屋顶上好像也有人埋伏侦察。”
套用最新说法,它好像察觉到活人的呼气!
果然有圈套。贺灵川眉头皱起,毗夏以司徒鹤为饵,想多钓点敌人。
这样看来,司徒鹤本人是不是关在县牢里还不好说。
镜子问他:“你想怎办?”
首先得确定被救援的目标位置吧?
“先找个知情人。”
他们是潜入琚城的不速之客,能认得什么知情人?不过镜子忍住了吐槽,主人既然都这么说了,一定会有办法。
此时潜入大牢,就是跳进圈套;如果去官署里找县太爷,必定打草惊蛇。
嗯……有什么人是既知死囚下落,此刻又不埋伏在署牢的呢?
就算有,这大半夜的,主人要怎么才能找到他?
它等着看。
“司徒派人过来,也容易中埋伏。”贺灵川想了想,悄然退走,“正好也给他们留个警告。”
他侦察周围地形,把眼球蜘蛛留在官署的小门后方,自己爬到附近最高的塔楼和屋顶上。
镜子说得没错,塔楼上也有人埋伏,屋顶还潜伏三个弩手!
在官署和大牢附近行动的人,很难避开他们的耳目。
居高临下,毗夏人想得挺周到啊。
附近找不到比这更高的地势,贺灵川只能溜上大树,打算对屋顶那仨动手。
这三人各踞一個方向,分得很开,又可以互相守望。
贺灵川灵猫般登上屋脊,脚步轻得连薄瓦片都没踩响一块。
他披着博山君之皮,首先潜到一人身后,摁住他的脖颈轻轻一扭。
咔啦,就像石子儿掉在路面上。
贺灵川很熟练,知道怎么扭断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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