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准备安慰伸出去的手僵在了半空中,她抬起头大哭的瞬间,一滴泪甩落,正好溅在张启山手背上,那么大一颗,烫得他下意识蜷缩起手指。
从小在张家长大,除了婴儿,无论男女都没有眼泪,无论是多么残酷苛刻的训练,他们都能咬牙坚持,好像生来如此,天生就摈弃掉了多余的感情。
张启山能在一众南派土夫子的长沙地界站稳脚跟,自然不是他乐善好施、处事公正。而是他手段狠辣,一步步踩着人命堆出的台阶,野心勃勃地爬上来的。
他自认不是一个会轻易心软的人。
“呜呜呜你你能不能......”她抽噎着望过来,张启山镇定自若地收回手,只听她呜咽着说,“你能不能把呜呜呜把捧珠叫进来哄哄我——”
“...好。”
反应都慢了一拍。
他站起身,这才发现另一只手还端着药,已经冷了。他稳了稳心神,“我去把药温热了再拿来。”
“...呜恩。”
越明珠就这么泪眼婆娑的看着张启山往外走,不知道是他分心,还是她看错了,拉开门跨门槛的时候,他好像走神被绊了下,短短一瞬,快的像错觉。
本来还哭着的越明珠差点把鼻涕泡笑出来了,情绪一断就不想哭了,她慢慢缓和情绪。
许久未曾出现过的托管系统,在外人都走后开口道:【我说过,他的枪会炸膛,为什么你还要挑衅他?】
正抹着眼泪的越明珠还在抽噎:【一对三,他们还是一个傻子,两个疯子。】
【想要完全去控制他们的一言一行是不可能的。】
【这种情况下,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控制自己。】
她越是表现的不惜命,本就不想杀她的人就越是有借口不犯险。
而她越是表现在意什么,这种故意递出去的弱点就像他的面子里子,会迫不及待的想抓到手里。
托管系统:【然后呢?】
【然后......】她渐渐平静下来,像是已经看到了未来:【他们...就会任凭差遣。】
正如她希望的那样,目前每一个环节都进展的很顺利。
【磕头也算吗?】
【磕一次是磕,磕两次也是磕......】对越明珠来说,自从在救下陈皮,她每次从药铺出来都会被人指指点点后,这些就都看开了。
更何况。
她摸着额头上的膏药贴,心有戚戚的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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