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靠枕斜躺在沙发上,发现他停在门口一直没进来。
忍不住叹气,给他支招:“你要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就去书房把捧珠叫过来哄我,我在生闷气。”
就不该对金大腿寄予厚望。
要不是捧珠去整理他这趟远门的伴手礼,自己早就被哄好了。
张启山自然不能调头去叫捧珠,进门在她腿边空余的沙发边上侧身落座,声音轻而平缓:“没打声招呼就把他们带回来,是我不对。”
这堪称直白的让步。
越明珠很受用,十分好哄的爬起来:“我没生你气。”
“那是在生他们的气?”
“...生我自己的气。”
她搂住抱枕只露出一双眼睛,唉声叹气:“以前说要跟你同甘共苦,后来你应该也发现了是我在说大话,其实我不怎么能吃苦。”
练功怕起早贪黑。
练枪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断断续续坚持到现在,张启山带她出去打猎,别说兔子,她连靶场的靶心都没打中过。
思及这小半年的种种过往,她飘忽了一下视线:“现在我甚至不是你唯一的亲人。”
天底下还有比她更惨的人吗,随便叭叭两句,全是虚言。
“张小鱼,张日山,张管家...还有外面那么多姓张的人,全是你亲戚。”
“就我姓越。”
越说越糟心,她靠在沙发上,开始呜呜假哭起来:“八竿子打不着边的远房亲戚,还是穷亲戚。”
“上门打秋风的穷亲戚。”
张启山失笑出声。
见她歪倒在一边,抱着枕头小声呜咽,瞧着分外可怜,忍住笑意:“姓张的人那么多,就算是亲戚也分亲疏远近。”
“那又不是每个都被你带回家啦!”
她果断反驳。
半点伤感都听不出来,还很恶声恶气。
张启山正欲解释,就听她又呜呜两声,赌气栽倒在沙发上埋进抱枕继续假哭,顿感无奈。
半晌,他缓缓开口:“我带他们回来不是想先斩后奏,是觉得既然他们要随我留在长沙,自然要先领回来让你认认脸,也让他们见一见长沙张家的另一位主人。”
呜咽声止。
张启山继续:
“你要是觉得顺眼,就留他们一顿饭,要是不顺眼,那就此作罢,我让他们回去休整。”
越明珠机敏抬头:“回哪儿去?他们不住这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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