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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堂的姆姆看在眼里,经常用很多夸张的形容词来称赞她,握着她的手说请务必坚持下去,不要太快放弃那些孩子们。
“怎么会。”望着她长满厚茧的手,这些从别国来的人尚且对孩子们如此上心,自己总不能表面上做的比她们还差吧?
“我还要在这里上四年学呢。”
第一周她决定在学校寄宿先试试,不行再回家走读。
然后只待了一晚就宣布告辞。
没有空调和网络的日子本来就很煎熬,这学校一闷就更煎熬了,她不想再彻夜的躺床上当煎饺,把自己翻过来又翻过去。
夕阳下的教堂,她把琴谱合上放进书包,又蹲下和来拥抱的孩子们一一作别。
女校一般不许无关人员随意进出,奈何金大腿哐哐撒钱,加上她又在教会当义工,就破例让张日山进了。
每次她来教堂伴奏,他就坐在下面用一种像在看另一个世界的眼神看她弹琴,看她教那些小孩唱歌。
直到越明珠下台也没有收住目光,在他看来小姐似乎有两张脸。
教堂里,她温柔又纯粹,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教着愚笨不肯开窍的孩子反复按着那几个琴键。
明亮艳丽的彩绘玻璃窗下,她被孩童们虔诚仰望着包围着,光晕下的剪影忧郁而纯净。
然而——
一踏出教堂,甩向张日山的却是刚刚还被她斯文拎在手中的小书包。
婉若清风的笑容转身即逝,这是他最常见的第二张脸,连微微向下撇的嘴角都写满了不高兴。
书包像砖头一样砸过来,张日山抬手稳稳接住。
可再稳如泰山,接住书包的手自然垂下,他所看见的还是对方头也不回的背影。
张日山抿了抿唇,即使蒙了层郁色也减淡不了他与生俱来的率直与正气,不苟言笑似乎在这张脸上起不到半点作用。
上车的时候,他犹豫片刻还是上了后排。
胆子很大嘛。
放眼整个张家跟她坐过一排的也只有张启山跟捧珠,前者是表哥,后者是为了照顾她,张日山倒是头一次。
以为他要说点什么,比如跷家什么的,结果只是目不斜视地坐着,后背挺直,什么话也不说。
不管了。
打开被他放在两人中间的小书包,这里面还有陈皮给她的回信。
入校第二天她就写了,刚开学,有那么多的新鲜事等着她去发现挖掘,写信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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