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谬赞谬赞。”
卫子谦翻身起床,顺道用手扬起被子摊开,里面塞了软枕,外头再下了纱帐。
卿墨就手旁观,待得他再将房门关上落锁后,才到窗旁跃身而出。卫子谦随即跟上,反手掩好了窗户,乍看之下与关门闭户无异。
卫宅里除了厨灶和洒扫外,并无其它下人。因此现下夜深人静,各房人都纷纷洗漱安睡,并无人在廊下庭院走动。两人迅速穿过游走,顷刻便从侧门出了宅。
卿墨带着他去到了城郊山脚单独建起的猎户木屋处,入屋前抖开了黑色的厚披风将卫子谦整个身体藏在里面,另外给他戴上了全封闭只留两个鼻孔的黄铜面具。
这是带他装逼带他飞的节奏。
卫子谦默默地任他折腾,直至看见他也全副武装准备好后,才忍不住开了口:“……为什么面具你是青铜,而我是黄铜?”
这明晃晃的黄色,在黑色之中,可是很醒目的标的物哪。
“你是主使,我是监护。黄色为上,这是尊重你。”卿墨话语说得很溜。
但卫子谦怎么听,怎么就觉得不可信呢。
“放心,我起誓会用生命保护你,不必再作无谓的担忧。进去吧!”
卿墨右手放于内心还在纠结不已的书生后背处,稳稳地推着他向前走。
简陋的木屋内只燃了一支蜡烛,昏暗的光晕映照在墙上拉出四条黑影。一直负责探看外头情况的女子轻声提醒道:“来了。”
另外三个男人站起走向前,会同女子一道迎接进门的来人。但他们与两人的距离还是拉得很开,似是带着些许防备。
青铜面人站在黄铜面具右侧,从袖内掏出一枚令牌,沉声道:“主使大人在此,还不行礼拜见!”
为首的中年男子手上也有一枚令牌,恭敬地递上前,待两枚无缝地拼合在一起时,四人这才解除了戒备,深深地行下属跪礼。
“黄雀、灰雀、蓝雀、彩雀——拜见主使大人!”
黄铜面具走到桌旁的椅子上坐定,并没有让他们起身。那原本温润如玉的声线,此时刻意压低,显得略为磁性沙哑。“本使来此的目的,汝等可还知道?”
“属下无能!”中年男人‘黄雀’神色沉痛,“‘蛰猎’成立至今六年,本已发展至成员五十八人,却因管理失当轻忽行事,如今折损过半,还有另一名大将孔雀叛变外逃……属下无能,请大人降罪!”
“请大人降罪!”其余三人跟随低喊道。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