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房间之外,雕工精湛的红木大门昭示着使用者不菲的身价。
在进门前,马赫特议员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压低声音对着道恩说道:
“我必须再一次向你道歉。”
“以及,没有来到这里的,都是有幸存者的家庭。”
红木大门隔绝了里面的宾客的呼吸声和心跳,让克莱恩无从判断里面的人数。他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对着马赫特议员点了点头,开门进入。
来的人比想的要少。
这是克莱恩的第一反应。
第二反应是,几乎所有人都穿着一身的黑色,像是一片乌云。绅士们穿着正装,有几位的面前还戴着白花;女士有绣着花纹的细格薄纱遮挡面容,气氛沉重得像是进入了某个大型集体哀悼会。
实际上,和集体哀悼会也相去不远。
克莱恩的目光从神情或沉重或严肃或悲伤的男士和女士身上扫过,凭借非凡能力和记忆把每一个人和他们的名字和身份搭配起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一位父母失去了自己的孩子,如此多的年轻人死亡,亦或者是爆发的战争,都是值得悲伤的事件。
但每当克莱恩有类似的想法时,他就会控制不住地想起自己在南大陆见到的那个眼睛又大又亮的小女孩,想起那个哀求着自己把那十多岁的小女孩买下甚至当成情妇带走的残疾男子。
于是,他对眼前失去家人的贵人们的同情就会减少,最后几乎只剩下对生命逝去本身的哀悼。
至少你们还有尊严,还有金钱,还有高贵的身份,富裕的生活,和其他的亲人……但比较痛苦是不对的,克莱恩沉默地想着,克制住了这样的情绪。
他简单地问好,在空着的沙发上落座,这把沙发应该就是为他留着的,面朝所有的委托人,让克莱恩觉得自己似乎是到了一个宣讲会,应该说点什么,或者成了众矢之的,等待着所有人的宣判。
马赫特议员在他手边的另一个沙发上坐下。
距离道恩最近的是加尔文上校,一手撮合了这次委托的军官。他的神情看上去有些不协调,没有其他人那种发自内心的沉重,甚至还对道恩使了个眼色,比起周围的人,反倒像是故意板着脸。
看来他的晚辈还活着……
“道恩·唐泰斯先生,首先我需要感谢您在南大陆做出的努力。”加尔文似乎确实对道恩有着些许好感,因此先强调了道恩的风险和努力,“在混乱的战争时期,您冒险带着保镖出海,不仅顺利地带着我们的物品到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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