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现在的补给有限,得留着,以防万一!”
弗拉米哈哈笑了一声,指了指桌上的白面包和蔬菜浓汤:“你也来吃一点?”
他们用因蒂斯语交谈着,在墙角的高地混血女仆低眉顺眼地跪着,对主人们的谈话毫无反应——她听不懂多少因蒂斯语,甚至没有上过几天学,除了样貌之外就只有名为服从温顺的美德。
在许多因蒂斯人的家中,也是不允许仆人说本地的语言的。
威尔森摇了摇头,他伸手拍了拍桌子,目光从白面包和蔬菜浓汤上一扫而过,也从角落中那仿佛物品一样把自己摆放在那里的女仆身上一扫而过,皱了皱眉:
“你还把高地人留在自己身边。”
“这帮棕皮杂碎心思活络着呢!不知道他们那个邪教都给他们灌了什么迷魂汤,他们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今天还刚从部队里逮到一个想逃跑的奴隶。”
威尔森不喜欢和高地人相处,他还是个下级军官的时候,曾经不止一次偶然遭遇过高地人的游击队伍,这些疯子不仅杀敌人,连自己人也杀,所幸他遇到的都是些装备不如自己的散兵游勇,没有真的碰到那些据说有着恐怖力量的邪教徒。据说有些人能吸食活人的生命和灵魂,有的军官会在睡梦中被自己的被子捂死,有的人只是在路上脚下一滑,就被忽然出现的石块刺穿了脑袋,或者摔下去,被藤蔓吊死在了山崖上。
最近,他们有些躁动不安,行动变得更有规划,听说是一个曾经的邪教首领回来了。
“奴隶法桉已经被废除了,你们应该叫他们自由人,雇佣兵,虽然没几个钱的报酬拿,但他们可确确实实是自由了。”弗拉米笑着吃了一口吸饱了浓汤的面包,他根本没有同伴那样的担心,因他认为殖民地的人大多数都是愚笨野蛮又沉默的下等生物,而不可否认确实有少部分聪明人,能够让主人们的生活更加惬意。
他这样随意地评价,角落中的高地混血女性依然一动不动地低着头,仿佛一个精致的摆件。
“反抗军们一向是不分敌我的,只要投靠了我们的都要被杀死,我们的雇佣兵无处可逃,那当然只能跟他们决一死战了。”
弗拉米毫不在乎地评价着,这也是普遍的认知。殖民地上的高地人平时温顺沉默,但在被逼到绝境时又总是疯狂的,适合作战,适合当做敢死队或者炮灰,是合适的战争消耗品。
主人习以为常地忽略了自己不起眼的奴仆,而威尔森始终对这种肤色偏深的民族抱有戒心。似乎是察觉到了旁人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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