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车内静得不像话,沈妤只好撩开窗帘一角,假意看着窗外。
“几万两银子张口就来,又去哪儿劫富济贫了?”谢停舟问。
沈妤放下帘子坐正,讷讷道:“你明知道银子怎么来的。”
入耳是谢停舟的一声轻哼,听着像是不太高兴的样子呢,也不知道谁又惹着他了。
谢停舟没有说话,只是淡淡地看着她,片刻后问:“听说你给江敛之当舅舅?”
沈妤看向谢停舟,一脸的不解:“什么?”
谢停舟道:“窦庆的爹是江敛之的舅舅,你想做他爹,不就是江敛之的舅舅?”
沈妤:“……我要是他爹,早晚给他气死。”
谢停舟垂中毫无笑意,“为何你一听说他表兄是江敛之,便改了态度。”
沈妤没想到他来得这样早,竟连这部分都听进去了。
她脑中转了一圈,说:“他表兄是三品大员,我一个平头百姓,自然是民不与官争了。”
谢停舟微微眯了眯眼,面色森森然,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她还真是大胆,胆敢在他面前胡诌八扯,算准了他不会直接拆穿她是不是?
沈妤迎着他沉甸甸的注视,知道谢停舟压根就没相信她这套说辞,忽然灵光一闪,笑呵呵地说:
“殿下火眼金睛,明察秋毫,什么事都逃不过殿下的眼睛。”
“拍马屁的功夫又进了一层,”谢停舟道:“说人话。”
“是,”沈妤正襟危坐,说:“不知道殿下还记不得咱们在客栈柴房的时候,其实我根本不是装断袖,我是真断袖,殿下这样的人间绝色不从了我,我便只能退而求其次,听说江大人还不错,因而想给他留下个好印象。”
除了拍马屁的功夫见涨,胡诌八扯的功夫更是炉火纯青。
她一个姑娘家跟他说自己是断袖?从哪儿断?用啥断?
谢停舟脸色铁青,给她气得头疼,闭上眼摁了摁眉心说:“滚下去。”
“好叻。”沈妤掀开帘子才发现已经到了京师衙门。
既牵扯上事,公堂还是要过的。
沈妤和谢停舟到得堂上,窦庆已让人松了绑,甚至还看了座,翘着腿坐在公堂一侧喝茶。
堂上是个头发花白的清瘦老人,一身官服洗得发白,看上去倒像是清官那么回事儿,可单冲着他给窦庆又是解绑又是看茶,这水怕是有点浑。
堂上刘抚见了谢停舟,赶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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