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在家苦读,我爹高兴得饭都要多吃一碗。”
裴淳礼说完又想了想,“不过他好像有些积食了,这半月来每天都吃不下饭。”
沈妤拿鞭子在他肩上轻敲了一下,“我先进宫复命,明日再约。”
她亟亟打马,萧川带着一小队人策马跟上。
裴淳礼的小厮好不容易才追上来,叉着腰气喘吁吁,“爷,您要是跑丢了,回去侯爷不得打死我。”
裴淳礼还在探头张望,等看不见人影了,学着沈妤的动作拿马鞭在小厮肩上敲了敲。
“回府。”
小厮跟在一旁,不时抬起头看马上的小侯爷,过了一阵,忍不住问道:“爷,您为啥总喜欢和时大人一块儿玩儿?”
裴淳礼也没料到他有此一问,“和他一块儿玩儿我开心。”
小厮暗示道:“侯爷就您这么一个独子。”
“这和我和时雨玩儿有什么干系?”裴淳礼不明所以。
小厮说:“传宗接代的任务都落在您身上了,您可不能走错路。”
裴淳礼有些无措,没明白自己怎么会绝后,等想明白这句话之后,猛地抽了小厮一鞭子,“再胡说八道爷撕烂你的嘴,我和时雨那是,我那是,那是……”
他半天才想好一个词,说:“刎颈之交!刎颈之交懂吗?你不要污蔑我们纯洁的友谊。”
小厮摸了摸被抽疼的胳膊,连忙笑了笑,“那是那是,是小的说错了话。”
说罢摇了摇头,小侯爷估计还没开窍呢。
……
沈妤进宫复命。
同绪帝正在用午休,沈妤在含章殿外候了片刻,才被召入殿中。
沈妤进殿后一跪,“参见陛下,臣不负所托,回京复命。”
同绪帝没说话,沈妤便没抬头。
半晌才听同绪帝说:“我已看过你急报送来的奏章。”
沈妤伏低了头,不知道这话该如何接,也不懂同绪帝其意。
葛良吉一案中,她确信同绪帝偏袒了背后之人,所以她找不准此次会否还是会得到同样的结果。
“你在奏报中说劫粮草一事子虚乌有,但他们帮朝中大臣运送粮草倒卖到各地,此事为真?”
“千真万确。”沈妤道:“齐昌山匪招安后,我曾带人上山查探过,山上的口粮只够他们食用一月不到,山上一千三百二十六口人中,半数是老弱妇孺,若说他们有能力劫粮草,简直是天方夜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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