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脉深处的战栗,女人毫不犹豫便单膝跪了下去,恭敬而拘谨地垂首道:“长门大人!”
在那淡漠的目光注视之下,他的身体都下意识颤了颤。
说罢,云川就开始讲述梅雨的经历,至于是瞎编还是真实的故事,反正他们是完全听不出来的。
头发花白、四五十岁的汉子,躬着身子卑微恭敬地赔笑道:“我们没有占据屋子的意思,我们这就离开,这就离开,还请您不要介意。”
那张脸上的恐惧之色逐渐褪去,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这個丈夫,却像是在看一个完全陌生的人,那双眼睛中只剩下淡漠和平静。
“是啊。”另一名纤夫同样感慨道,“前些年,日子还算安稳的时候,拉纤的活接都接不完,每天都有商船过来。”
“呜哇!呜哇!”
咕咚!
“啧!烦死了!”男人露出烦躁之色,转头看向襁褓吼道,“哭什么哭!别哭了!当初就应该淹死你!”
嘭!!
“他们……”看着远处那一幕,小南呆呆地问道,“他们是什么人?”
说罢,脸色涨红的男人从怀里掏出一柄苦无,将其横在了女人那张瘦弱纤细的脖颈,又用凶狠目光死死注视着女人的面容。
“哇塞!”
“说起来,我有个长辈是跑海船的。”
刀刃瞬间碎裂成无数碎片,在半空中崩散飞溅到四周,划破了男人那愕然的面容,鲜血从那伤口中流淌而出。
雨之国恶劣且特殊的环境,就注定种不出几粒粮食来,没有特殊技艺在身的平民,必须也只能仰赖拉纤生存。
这里是破晓城河运的渡口,现在还处于未开发的地区。
“嗬嗬。”看到女人好像在恐惧的动作,男人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现在知道听话了吧?你……”
密密麻麻的青筋从女人的手臂迅速爬到手掌,那粗布衣服下枯瘦的手臂瞬间变得粗壮几分。
“还不是因为风之国那群强盗吗?借路就算了,走到哪里就抢到哪里,附近的村庄都被抢光了,不知道多少人变成流民!”
“呃啊!”
弥彦和小南就这样一脸懵逼地看着,看着云川逐渐和那些纤夫打成一片。
“咳。”
闻言,已经消除戒心的纤夫摇了摇头,叹息道:“以前还好,现在不行咯。”
为首的纤夫有些惊愕,看着那热气腾腾的饭团,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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