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该直奔财货而去。也不像是来行刺的,否则不会一味缠斗,不施辣手。”
王夷甫击节赞赏:“公子虽无多少江湖经验,但眼光极准,这些人应该是来试探虚实的。”
“是试探我吗?”支狩真冷笑,“这么说来,我们此行已走漏了风声?”
王夷甫踌躇片刻,觉得还是稍稍透露一二,毕竟眼前之人才是侯府未来的主人。“自打侯爷的几位公子小姐陆续病故,博陵原氏有不少族人提议,过继子嗣给侯爷,日后可以承袭永宁侯的爵位。”他轻咳一声,点到为止。
支狩真恍然道:“现在由我占了这个位子,原氏的混蛋们难免不甘心了,所以派人来查探?”
王夷甫摇头道:“公子慎言。一旦你认祖归宗,你也是原氏的族人,何况这些水贼未必和原氏有瓜葛。原氏立族久远,朝堂宿敌自是不少,比如和原氏同为大晋四大门阀之一的兰陵潘氏,又或是庐江何氏、东山卫氏……”
“我姓赵!”支狩真一摆手,“原氏门阀共有几支?”
王夷甫苦笑一声:“一支在都城建康,以我们永宁侯府为主。一支在临海郡,最远的一支在大楚境内。主家在博陵郡,族长担任郡守,论辈分算是你的三伯公。”
支狩真掏掏耳朵,正要讥讽几句。“锵”的一声,兵刃抛飞,一个蒙面人暴起扑出,旋风般冲过七、八个护卫,直奔支狩真而来。
炼气还神!支狩真一抖断剑,剑尖昂起。此人竟是隐瞒修为,直到此刻方才发动。
一条粗长的藤蔓虚影浮出来人背后,呼地抽向支狩真。蔓尖绽出一朵轮盘大的奇花,鲜红的花瓣尖锐摩擦,犹如森森锯齿,择人而噬。
“好大的胆子!”王夷甫冷哼一声,长袖一拂,一朵洁白的流云虚影悠然飘出,似缓实快,先一步截住藤蔓虚影。
流云飞袖法相!支狩真瞳孔微微收缩,这是大晋十大道门之一白云宗的镇宗绝学。王夷甫既然姓王,想必出自大晋四阀中的琅琊王氏。
流云一裹、一卷、一振,藤蔓虚影四分五裂,溅成碎片幻灭。来人闷哼一声,吐血重创跌落。护卫们正要围上来,来人厮杀经验极为丰富,手掌不停顿地一按甲板,弹射而起,往船外的大江跃去。
“嗖——”绯红色的断剑脱手甩出,半空一闪,穿透对方心脏,将其钉死在船壁上。
王夷甫不由一愣,此人袭击支狩真时虽有杀势,却无杀意,显然仍为试探。对方身份不明,他也无意痛下杀手,毕竟若是原氏内斗,还需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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