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时候干的事儿。那能和现在一样吗?不能这么比,根本就是两回事。”
“怎么就是两回事?只要是涨价,本质都是通货膨胀。无论是伪币,还是法币,又或是金圆券,都一样。我告诉你,什么都不怕,你也不能不怕涨价。你还别当我不知道,大陆啊一直都缺少物资,何况我都听人家说了,六十年代,京城也闹过粮荒。是不是?你怎么笃定,就不会来二回啊?”
“哎哟,我是没法跟你说了。你就是铁了心,打算把这辈子存的那点钱都扬出去是吧?反正都是糟践,要不这么着吧,您真有钱没处花,您那美元都存我这儿啊。”
“你还甭说这风凉话,我手里要都是美元就好了,那我还不着这个急了。我就是因为办芸园,把手里一部分美元刚刚换了四百万的人民币我才着急。钱要毛了,什么都不顶,哪有粮食靠谱。我们江家就因为吃过这个亏,五十万银元才最后变成一个小烧饼了。再说了,我买粮食也不是为了我自己啊,我们娘俩怎么都好说,再不济我们娘俩手里还有些美元呢。可这一园子的人又该怎么办呢。到时候人民币要什么都买不到了,芸园这些职工该怎么办?只有买了粮食,到时候发粮食,才能保证大家的生活。”
跟着转头问沈存,“儿子,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沈存被母亲这么一问,多少有点为难。
他既不想让母亲难堪,也不想伤康术德的颜面,也只能斟酌着说,“表舅,主要这事儿确实闹得太快了些,上个月,这个上面还说准备工作没做好,全面放开价格会引起经济的混乱,《人民日报》还呼吁发展速度要降低,以减少通货膨胀的压力。可这突然间就要‘长痛不如短痛’了,也真是让人意外。不瞒您说,我也有点担心呢,我一直在怀疑是不是咱们这儿真的缺粮了,可上头又不好说啊。我可是开餐厅的,如果真要人民币巨幅贬值了,我那生意可怎么办啊?原本姜饼人就是走薄利多销路线的,以后可怎么经营啊。所以依我看啊,要不还是按照我妈的意思办吧。我有现成的进货渠道,咱买个几千吨大米白面还有糖和油的先存着呗,有备无患嘛。啊对了,我听我妈说过,过去,这西药也也值钱,要不要我也弄个几百箱……”
这话说到这儿,康术德简直被气笑了。
“行了行了,你就别跟着裹乱了。不是我说你,你比你妈更糊涂,还存药?你以为这是过去打仗那会儿呢。盘尼西林早就不值钱了,在这儿,只要是有正经单位的正式工,谁去医院随便开,还公费报销呢,自己一分钱不用花。你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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