煌,但绝对不是最棘手的现在。至少得清清白白、健康干净的一个王朝,而非拖累着叶楚月往下坠,坠进无边的深渊。
她前行的路不够自由,昼夜不分,时刻背负着故土。
一个病了的国,永恒地压在她的身上。
使命、良知以及信仰,让她不得已却又心甘情愿地承受。
正因如此,她才知和大夏王朝沾边,会活得又这么的累。
叶楚月此刻挺身而出,又是多么的情深义重。
楚月则是风轻云淡地望着夏时欢,神情不变,目光坚毅。
“夏郡主,国主之事,不容有误。”龙子蘅道:“烦请和赵队长说清楚才是。”
夏时欢沉默不言,猛地吸了口气,白色袖袍下的双手都在发颤。
她是白袍军内身形最是健朗的人,其他来自大夏的孩子,多半是瘦骨嶙峋的。
而这群人,又都是大夏境内,最有实力的那一部分。
由此可见大夏的举步维艰。
“夏郡主?”龙子蘅逼问了一声。
夏时欢闭上眼睛,挣扎半会方才打开了眼眸,紧盯着赵队长拔高了声说:“赵队长,大夏国主叶楚月已然出面,何苦要步步相逼,执法队为大道公正,扪心自问,大夏何罪之有,只应站了一回正,路见不平说了一句有良知的话,就该困于瘴毒年年岁岁,不得善终,不得好死吗?这算是哪门子的律法?又叫做哪门子的人情?”
“是啊,这算什么律法?”
海岸边沿,羸弱的青衫小少年,尚未被同行的青衣长老阻拦住,便扯着嗓子大喊。
许是用力过猛,出声后身体便控制不住地咳嗽。
同行长老惊出了满背的冷汗。
他便要去将少年拦住。
少年义无反顾,往前踏出了一步,直视赵队长的眼睛,平静地问道:“难得一见,最高执法队的第一队长赵队长,在下年轻不懂这人世间的道理,自小就仰慕惯了执法队,今日借这天梯论剑,在下想问一句,执法队的规矩,洪荒域的律法,所谓良善良心良知的三重枷锁,是否只针对设限于穷苦无能之人,仅仅桎梏于更弱者?”
长老紧跟着叹气。
年轻的孩子,往往都是这样。
眉目固然青涩,鲜活的心脏能够跳动出更有力道的声音。
不似年长者的世故圆滑,因在这世道摸爬滚打了好多年,被风霜磨平了年少锋利的棱角,只余下权衡利弊,瞻前顾后的懦夫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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