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了。
只因为那刘博伦,却已经被几个捕掠人带进来了。
“怎么是你这老狗!”
才刚一进门,刘博伦便大喝一声,飞身扑向酒桌。
紧接着,便抄起腰间葫芦,一葫芦便拍在了钱瑾的脑袋上。
一时间,原本还宾主尽欢的酒宴登时便乱了起来,杯盘碗筷尽皆摔了一地,几个捕掠人想要过去拉架,但看到杜乘锋坐在一边之后,却又不敢上前——而杜乘锋这边却也因为酒劲上头还没回过神来,于是这场原本还算是宾主尽欢的席宴,便只剩下了刘博伦对钱瑾的单方面殴打。
“这……”
眼见得钱瑾已经被那酒葫芦打得满脸是血,回过神来的杜乘锋却也有点看不下去了。
“老刘,你等会,再打就真要打死了……怎么说,这人你认识?”
“这是我的义子,父亲怎么能不认识儿子呢?”
说着话,刘博伦便要继续殴打下去。
但趁着这回话的空挡,那钱瑾却也已经翻身起来,扭头跑开了,甚至还抄了一张矮几护在身前,当作盾牌。
架打成这样,以刘博伦那点体力,却已经有点顶不住了,更何况杜乘锋这边也颇为好奇,刘博伦这边与那钱瑾明明年龄相仿,却怎么就当了这个干爹,于是在招呼那几个捕掠人撤掉翻倒的酒菜之后,杜乘锋便也拉着刘博伦先坐了下来。
而在刘博伦开口之后,杜乘锋也才知道,这两个酒桌战神,居然还真有过一段过往。
原来那钱瑾之前不叫钱瑾,本名乃是钱进,是建康都城的太学生,与这刘博伦乃是昔日同窗——只不过这二人虽然同为太学生,却是同窗不同命。在学业有成之后,那钱瑾走了些门路,直接转去了国子学。而这刘博伦……
这刘博伦听了钱瑾的劝告,也去走了阮山涛的门路,然后便被老头一纸文书,直接送到了北地兖州。
“那是你找的老师有问题!又不是我有问题!这事你怎么能怪我头上!”
举着矮几护着身子,钱瑾据理力争。
“我都说了要不要一块去国子学!你自己说学够了不想去的!这你能怪我吗?”
“你当我打你只是为了这个?”
一口唾沫啐在地上,刘博伦转头看向杜乘锋。
“老弟,这老狗嘴里就没有过一句实话,赶紧走,不然朝廷的高手就要从建康过来了。”
“什么叫我没一句实话!我给的明明是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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