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他的儿子一直都是个有想法的。
“这……确实。”
听到老人说到这里,少年也跟着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虽然少年家里是逃兵灾逃出来的,父母也死在了飞来横祸当中,但在逃兵灾之前,少年家里在扬州城也还是有点钱财的——虽然严格来说,少年家里只是能称得上是小富即安,但城里出身的他在眼界和认知上却也还是有一些的。
就好像现在这样,老人只是一说,他便已经明白,这老人的儿子,应该是在镇上认识了什么本地的人物,正在跟着对方做事学习,想要不断地跳出自己的小圈子,去见更大的世界。
就好像这驿站的买卖,说来容易,但实际上,没有过硬的实力,普通人是不可能开得了的。
但老人的儿子,却只靠关系就拿下了驿站的经营。
听着这老人的讲述,少年仿佛看到了一个聪明伶俐,且颇有本事的青年,正在步步高升。
可是现在,他却没有看到那个青年的,半点踪迹。
“有想法又有什么用呢?”
老人继续喝着酒,眼神愈发地晦暗了。
他的儿子确实是个有本事的,而他也已经清楚,自己已经管不了儿子的事情了,年轻一辈翅膀硬了,就该让那孩子自己去闯——他当时甚至还一度为此开心,觉得儿子以后可能也会变成那种了不得的人物。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两年前的一个上午,他终于又见到了他的儿子,只不过他的儿子却并非是正常回来的,而是被人抬回来的。
儿子在跟人比剑的时候被杀了,这是他最后听到的消息,至于其他的那些细节,他已经记不清了,他只知道自家儿子那健壮的躯体上,一道横贯胸腹的巨大创口几乎将其整个切开,那场面他会记一辈子。
他想过要去寻仇,可他又能找谁寻仇?
那个跟他儿子比斗的剑客,早就不知道去哪里了,就算他想要找那个剑客的麻烦,那些镇上的人也对他拿出了生死状——他看不懂那些白纸黑字,但他至少看到了自家儿子印上去的那个手印,那是他儿子亲口同意的比斗,亲手画押的生死无论。
他还能说什么?他还能说得出什么?
“这……”
少年也说不出话了。
曾经他也想过,为了报仇,他要不要干脆也拿起一柄煞气兵刃来试试看——虽然他肯定是接触不到煞气兵刃就是了,但是想想总归是可以的。万一他真的能接触到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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