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上如同罩了一层寒霜,却是看不出喜怒哀乐,转头看向了刘穆之:“刘参军,我有些话想跟刘队正说,不知道是否能行个方便。”
刘穆之连忙起身行了个礼:“既然是夫人所请,穆之敢不从命。”他说着,快步而出,而那四个美婢也都微一欠身,跟着刘穆之走了出去,屋内只剩下了刘裕与谢道韫二人。
刘裕的心中暗叫苦也,本是想在胖子这里找到打造宝刀的秘方,可没想到反过来给胖子安排了这么一出,看来今天可能是未来的丈母娘在为女儿挑婿了,无论如何,这一关还是得过的。
想到这里,刘裕反倒是心下释然,他就是这样的性格,越是艰难的环境,反倒是越有斗志与信心,心一横,拱手道:“王夫人,有何指教,晚辈知无不言。”
谢道韫冷冷地说道:“刘裕,你好大的胆子,我女儿也是你能随便高攀的吗?”
刘裕摇了摇头:“晚辈和妙音两情相悦,谈不上高攀。”
谢道韫的柳眉顿时倒竖,厉声道:“住口,妙音也是你能随便叫的?你真的是太没有规矩了!”
刘裕正色道:“王夫人,晚辈以为,名字起了就是让人叫的,虽然晚辈现在身份低微,但自信有一身本事,以后可以建功立业,绝不会辱没了妙音的。她也正是看中了晚辈的这点,才会倾心相许!”
谢道韫怒极反笑:“一派胡言!你不过是一个京口的草莽,连个破落士人都不算,我王家,谢家是何等的尊贵,上品无寒士,下品无士人,这个道理都不明白,你这么多年是怎么活的!”
刘裕的心中一阵无名火起,朗声道:“晚辈早闻夫人大名,说是江左第一才女,即使是在谢家子侄中,也是极为出色的,不意今天一见,实在让人齿冷,可见这世间传言,也有言过其实之处!”
谢道韫冷笑道:“想不到你这粗汉,倒是有几分伶牙利齿,你倒是说说,我又怎么名不副实了?”
刘裕正色道:“玄帅是您的弟弟,他在劝晚辈从军之时,曾经说过,没有万年不变的世家,也没有永不灭亡的王朝,王候将相,宁有种乎?即使是现在的高门世家,也是前人的奋斗所致,谁也不可能永保富贵。就算是我大晋南渡开国,那时候的世家现在又何在?而您谢家,也就是这几十年发达起来的,你们能通过军功和清誉发达,就这么肯定我刘裕以后就无出头之日吗?”
“夫人号称江左第一才女,这见识连您的弟弟和女儿都不如,这还不让人齿冷吗?”
谢道韫没有马上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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