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具也是郗家来负责,交掉七成后,还能混个温饱。”
刘裕点了点头:“我以前在京口当里正的时候,你们这种部曲的田地,是不收税的,所以对于你们这种部曲的情况,我不太清楚,今天正好有空,你也跟我说道说道。难道你们家一辈子就要给郗家当部曲,佃户,世世代代都不得翻身?”
向靖微微一笑:“那倒也不是,郗家毕竟给我们土地耕种,也给我们农具和耕牛,虽然交的多了点,但总能衣食无忧,遇到荒年时,他们也会多少接济我们一些,或者少点税赋,其实到了我这一代,想离开郗家,随时可以,但如果离开的话,就得重入黄籍,跟你们一样交税了。”
刘裕笑道:“如此可以重获自由,不用再给人家当家丁部曲了,不好吗?”
向靖摇了摇头:“哪有这么容易的事?离开郗家后我们吃啥喝啥?首先就是土地的问题,这么多年都是郗家给咱们地种,要是离开了郗家,我们上哪儿买地去?现在一亩地可要大几百钱,咱们这点家底,可买不起啊。”
刘裕点了点头:“是啊,真要是当普通百姓,又要交税,又要服徭役,负担并不轻的,不过,象瓶子他们从北方南下,也没有土地,为什么他们就能自立呢?”
檀凭之的声音从一边传来:“那是因为我们新南下的北方流民,可以免税三年啊,难道寄奴哥忘了?”
向靖一本正经地向着檀凭之行了个军礼:“见过幢主。”
这回轮到檀凭之没好气地推了向靖一把:“犯什么怪啊。”
刘裕也笑着向檀凭之行了个礼:“见过檀幢主。”
檀凭之无奈地摇了摇头:“好了好了,寄奴哥,这里没别人,就免了这些礼了吧。对了,你怎么对这些突然感兴趣了?”
刘裕叹了口气:“因为刚才听卢循说,咱们大晋的世家非常贪婪,盘剥百姓和佃户部曲,让大家都没的活了,我说至少在京口不是这样,他说离了京口,处处如此。也不知道说的是真是假。”
檀凭之笑着摆了摆手:“我也是一路南下,见过大晋的不少州郡,江北六郡的税赋不高,但是徭役很长,比一般地方要长二十天以上,没办法,因为胡人经常南下,而江南的地方,多是世家门阀的私有庄园,北方的流人大多数在这里耕作,成为佃农,就象铁牛,水生这样,要说一生一世为世家大族耕作,混个温饱可以,但想小富购置产业,就不可能了。”
刘裕的眉头深锁:“就是说,真的是生生世世没有出头的机会,要永世成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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