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我前方整军作战要用你,后方不用陶渊明,还能用谁?”
卞范之咬了咬牙:“陶渊明那天在建康就与我们走散,胡藩是召集旧部回来,这个可以理解,可陶渊明说是去历阳,结果孤身而回,刁逵还给杀了,这本身就疑点重重。好,就算退一步,我可以不怀疑陶渊明的过往,但这个时候,让一个长期不受重用的人,带着前司马氏的皇帝,还有王神爱这个厉害女人回江陵,你真的就这么放心吗?当年殷仲堪让他去老家招兵,他不就是这样活活坑死了自己的主公吗?”
桓玄微微一笑:“你这就多虑了,殷仲堪是要他回去召兵给粮,这是陶渊明拿不出的,只能跑来归顺我,这些年我也一直观察,他除了手下有些杀手外,要说兵马钱粮,还真的是没有。王神爱就是再厉害,在荆州也没有势力,这点他们还不如殷仲文,我让老殷带兵护送他们回去,他们是掀不起浪的。难道,你想说老殷也有野心,也有问题?”
卞范之摇了摇头:“老殷倒是贪财好利,野心没有的,但是在这个时候,如果有人挑唆他,未必他不会想着给自己留后路,如果你实在要让他们回去,最好让胡藩带兵跟着,撤回老殷,胡藩是真正的忠义之士,可以信任。”
桓玄的眉头一皱:“胡藩毕竟以前是降将,跟桓振的关系不好,让他回去会有大麻烦,再说,我这里也需要他,尤其是桓振和鲁宗之来之前,我要胡藩这样的大将跟在身边才行。刘毅已经出发,如果他真的穷追不舍,那在湓口这里就要有一场阻击大战,何澹之的斤两我们清楚,不留下胡藩这样的大将相助,我怕他顶不住刘毅。”
卞范之又欲再言,桓玄却摆了摆手:“好了,敬祖,不用再说了,我意已决,这回老殷不在,诏令和文书这些事情,你要多费心了,我这里还要写起居注,时间不多,一些具体的事情,你得多担待些。”
卞范之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摇着头:“什么,你要写起居注?你疯了吗?这起居注可是近侍史官们纪录皇帝的一言一行,流传后世的,别说自己写,历代帝王是连看也不能看一眼的。”
桓玄冷笑道:“古人定的规矩,我为何要遵守?这回兵败建康,这整个过程,我都要一五一十地纪录下来,以时时鞭策自己,吸取教训。你也经历了全过程,你说,是我错了,还是当时坚持出战的吴甫之,皇甫敷,还有你卞敬祖错了?我说要以逸待劳,集中兵力以迎京八贼的疲兵奔袭,你们却一个个要建功出击,最后给人个个击破。这一路以来,你们又是一个个意见相持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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