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晋可以给他一个王的头衔,而阿兰,作为南燕的长公主,也可以作为郡主,以联姻的方式,再次成为我的妻子,这回,不必再用臧爱亲的身份了。”
王妙音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太自然的笑容:“我祝福你们能有这样的结果。可是,万一,我是说万一慕容超或者是黑袍死硬不降呢?最后你如果是通过强力灭国的方式攻灭南燕,这时候慕容兰你如何处置呢?”
刘裕长叹一声:“我不希望是这样的结果,但若真如此,那只有让她与其他鲜卑族人一样,亡国为奴了。”
刘穆之的脸色一变:“寄奴,你疯了吗?她是你的妻子,现在还怀了你的孩子,你怎么可以…………”
刘裕咬了咬牙:“正因为有这层关系,我才没有办法循私枉法,国法军规都不允许我对敌军法外开恩,要不然,以后我的军令和政令如何下达?我如何治理国家统御万民?阿兰如果是作为俘虏,被黑袍和慕容超关押,那我可以说是解救她,但如果她是以自由之身,统帅燕军与我军战斗,那我没有任何办法回护她。”
王妙音一动不动地看着刘裕:“裕哥哥,你真的能这样绝情吗?”
刘裕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也许,这就是我和她不可避免的宿命,所以,我只有希望她能及时醒悟,以两国苍生为重,不要作没有意义的抵抗,如果是受了黑袍的控制,我和她可以一起面对,但如果只是为了鲜卑族人,那对抗到底,只有玉石俱焚,这个道理,她应该清楚。只有归降,才是唯一的出路。”
刘穆之点了点头:“阿兰是聪明人,而且以前也一直是希望给自己的族人谋一条生路,我想,不会那样…………”
正说话间,一阵马蹄声急促地由远而近,刘裕的眉头一皱:“怎么回事,这军营之中怎么能这样驰马?”
刘穆之的脸色一变,他看到了马蹄声的来处,一个背插靠旗的军士策马疾驰:“鸿翎军使,这是前方有军报传来。”
王妙音的秀眉一蹙:“不,不是军使,是司马国璠的部下,也是我安插在他军中的人,裕哥哥,对不起,他不太懂军中的规矩,可能也是有急事,所以…………”
刘裕摆了摆手:“先听听前方出什么事了,这么急着来报,想必是有大事。也许,你的计划成功了呢。”
这时候,这个军使已经奔到了塔楼之下不到十五步的地方,十余名全副武装的甲士执戟上前,拦住了他,为首的一名十六七岁的壮士军官厉声道:“营中驰马,直趋主帅,死罪,给我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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