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深火热,生不如死,那这个贼老天,也应该推翻才是。只不过,要是想江山易主,朝代更替,那势必会引发天下大乱,司马氏再怎么混蛋,起码也是走了禅让的这套程序,按那些儒生的话来说,是合法地移了天命,所以天下人视之为共主,不然的话,若是在乱世之中,以兵强马壮就能为天子,那刘渊,石虎之流,岂不是也有君临天下的合法性了吗?那我们是不是要接受这些胡虏的统治了?”
刘敬宣恨恨地说道:“当然不是,他们是胡虏,他们是外来的,是原来晋朝,再往前推是魏国,是汉朝的臣子,趁着我们华夏内乱,而趁机窃夺江山,这种手段,比司马氏还要下作,还要卑鄙,而且他们不事生产,只是不停地征战,争斗,和我们汉人讲仁义,求和平是完全不对路子的,我们就是死,也不要接受这些野蛮残忍的胡人的统治。”
刘裕笑着点了点头:“那我换个问题,若是这些胡虏是仁义的,是讲和平的,比如苻坚这样的仁义胡人君主,我们是不是就能接受他的统治了?”
刘敬宣一时语塞,过了半天,才摇头道:“这个,我是不愿意接受的,汉人再坏,也是我们汉人,胡虏再好,也是胡虏,除非,除非这个苻坚能作为晋朝的臣子,平定天下乱世,然后解散胡虏的军队,与汉人百姓一起编户齐民,然后,然后再通过禅让这种和平的手段来登基为帝,也许,也许我能勉强接受,不过,不过我想我还是不想当他的官员,宁可回到淮北山寨,做个自由自在的汉人。”
刘裕点了点头,说道:“这就是了,这种种族,身份的认定,是大过一切的,同样,对于司马氏来说,天下人看来,他们仍然是合法的君主,虽然北方的司马氏皇帝向着刘渊,刘聪投降了,禅让了,但是司马睿还是在南方建立了政权,继承了晋国的正溯,这也是天下公认的事,若非如此,我们百年前的祖先,为何会来投奔司马睿,自认是晋国的子民,而不是象曹嶷这些北方汉人一样,割据自立,统治一方呢?”
刘敬宣没好气地说道:“那时是需要个共主,而且最早的司马睿,看起来也象是个乱世中能扭转乾坤的人,只不过,后来他暴露出了自己的野心和贪婪,更暴露出他的无能,几乎葬送了好不容易才稳定的天下,就因为这样,我的曾祖大人才会对他彻底失望,离开了军队,不再为他效力。至于后来嘛,是世家高门需要一个傀儡,坐在皇帝之位上,这样才好操纵和控制皇帝,挟天子以令诸侯。”
“只有到了谢安的时候,掌权多年后,司马曜坐上帝位后,想要亲政,谢安出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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