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想让我的小子学武,但是孩子他娘死活不肯,说是我这样出生入死,多少次都差点没命了,我老向家几代单传,而我常在军中,跟婆娘亲热的机会都不多,也就两个孩子,若是出个意外,那可就断子绝孙了。”
“再说,在军中多年,大字不识几个,又如何保得住向家的基业呢,看看谢停云兄弟,一生从军,却因为没有权势,给人直接就逼死了,虽然寄奴哥带大家给他报了仇,但杀了王家满门,就能让停云兄弟活过来吗?大嫂啊,面对这些话,你要我怎么回答?!”
慕容兰点了点头:“确实没办法回答,人天性是怕死,想要过好日子的,而权力又是保证自己过上好日子的基础。刘裕做不到让每个军中兄弟,将士都不受欺负,他不是神仙,顾不到每个人,连在京城的谢停云他都保护不了,更不用说在外地的了,我还在他身边时,就和刘穆之查探过,象谢停云这种立功回家,却有爵无官的北府老弟兄们,给当地的豪强,世家子弟逼得家破人亡的,不下百例,而给人占地夺田,一无所有的,只会更多!”
向弥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狠狠地在马鞍上击了一拳:“这些狗东西,我,我回去后,一定要把他们一个个全宰了,给我的兄弟们报仇!”
说到这里,他的脸色突然一变,讶道:“大嫂,你没骗我吧,为什么这么多年,除了停云兄弟外,我没有听到一件这样的事呢,确实有些弟兄回乡后就失了联系,我派人去找也没找到,说是卖了家中的田地,去了外乡了,但没说是给人害死逼死啊。”
慕容兰轻轻地叹了口气:“因为这些豪强和世家子弟,有的是办法来收拾这些落单的退伍军士,朝廷是分了一些田产给他们,但他们人到异乡,人生地不熟,而村里的庄客佃农又多是这些豪强的人,他们有的是办法挑起这些老兄弟和当地村民的矛盾,然后仗着权势,枉法乱断,老兄弟们如果有不服喊冤的,就定个咆孝公堂,对抗朝廷之罪,甚至有些会让一些江洋大盗假扮胡人匪类,把这些老弟兄直接全家灭门,这样的桉子,我们办了起码有几十起了。”
向弥咬着牙,恨恨地说道:“那为什么我们不知道?你们既然查了出来,为什么不告诉我们,我们京八兄弟发过誓,有害我手足兄弟者,必杀之!”
慕容兰平静地说道:“这就是我要你留意刘穆之的原因,铁牛兄弟,你明白了吗?”
向弥一下子反应了过来,喃喃地自语道:“是了,是了,你说这些桉子,这些事情明明发生了,却查不到,我们派去的找老弟兄的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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