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态也在一点一滴地发生了转变。
不知从何时起,人们相互友好的交流不再有了,转而的是三言两语就给对方扣上一顶帽子随后开始言语攻击。
有人因为喜欢田园派诗歌,却被不喜欢此类风格的诗友群起而攻之,人们总是乐意和自己兴趣相投的人聚在一起组成一个小圈子,然后对那些单独的人们发动言语攻势,却总是以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享受胜利的喜悦。
甚至于对那些做出了重要功绩的英雄人物,人们会以极其苛刻的要求去看待他们。比如当今改善了粮食种植技术的户部元老,只因为某一次在外看了一眼一辆豪华的马车,就被有心之人特意画下然后传播出去,诋毁他贪慕虚荣等等……
反正大家谁都不认识谁,打打嘴仗也不算触犯刑法,这近乎无成本的环境,成为了人们心中邪念滋长的土壤。
在山下游荡的这几年,青崖见惯了诸如此类的事情,若是人人都能像师尊这样,拥有独立思考的能力,这天下的言论潮流,会清静许多吧。
“你在想什么呢?怎么发起呆来了。”
柳白鹿看见青崖一直托着自己的下巴一动不动,实在忍不住推了他一把。
“嗯?哦,我在想下次若有机会再去长安的话,我定要让谨颜师姐好好整顿一下这腌臜的言论环境。”
“你还想得挺美,人家是高高在上的女皇,会听你这一介山野村夫的?”
山野村夫?青崖还是第一次听到如此形容自己的词语,但思来想去又觉得没什么不合适的,自己不就是住在山上的人嘛,只不过是这座山高了一些罢了。
“她会听的,不是听我的,而是听大众百姓的。”
想起李谨颜温柔婉转却又带着坚毅的眉眼,青崖觉得未来的环境一定会变好的。
“听青儿说,你在皇宫里,当着众多护卫的面,亲自把那位女皇带走了对吧,她怎么就这么听你的话,说走就走了,就不怕被绑回山里做压寨夫人吗?”
一旦话题涉及到自己身上,柳白鹿就开始不着调起来了。
“当日她性命垂危,身处皇宫对她来说无异于羊入虎口,我自然是要带她离开那危险之地的,其余的,我没有想太多。”
“师兄啊,你难道不觉得,在众人的注视下,你牵着她的手,带她走出家门的一幕,其实很浪漫吗?你看,书中都写了,天下没有哪个女人能够抵挡这样的攻势的,说不定就是那时候,她看你的神情就不一样了哦。”
女妭正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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