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旋即把右腿拔出来一看,脚上糊满了和着土粒的大便。
咦!他气恼地叫,是哪伙缺德鬼干的缺德事?害老子不浅。钱魁站直身子,走到路边,把那只脚歪在草棵上当刷子一样使劲地擦,擦了十多下,还没有擦干净,脚上仍带有屎臭。钱魁就干脆把那只糊了屎的鞋脱开甩了。
这时,他发现有几颗脑袋伏在田塍土坎下一晃一晃的,头发都看得清楚。正要走过去看个究竟,那几颗晃动的脑袋现形了,正是廖料、胡里、马飞3位同班同学。他们见钱魁那憋闷的样子,忍俊不禁地大笑不止。
钱魁一看就知道是他们搞的鬼,打算忍了,可走了几步路,一只赤着的脚不平衡地踩着土坷垃,许是脚掌被什么锥了一下,他眉头一皱,现出一副痛苦状,然后停驻那里,忍不住怒斥他们缺德。
廖料脸一板,立即反唇相讥,钱魁,你自己缺德,不要诬赖我们。这种缺德事何以见得是我们干的?你既没有证据,又不亲眼得见。常言道,只能瞎吃,不能瞎说,你可不能瞎说哦。你不是信奉做好事吗?这就是你做好事的报应,哈哈哈……
钱魁非常懊丧,但他认为做好事并不错。他也清楚,今天如果不做好事,不把路边的石块拾开,也不会遇到这种倒霉事。钱魁走在路上,一只脚有鞋,一只脚裸着,这样走起路来,就高一脚低一脚。
他走了几米远,突然又返回到路心那个坑边,还是一股扑鼻的臭味。他屏住鼻翕不闻也不透气,就像一猛子扎进湖里一样,不让水呛了自己。
这会儿,他下意识地不让那股臭气臭自己,而是不停地用两只脚搡土坷垃填住那个藏有人粪的土坑,就那么几下,他把土坑填住了一半,那股臭气也就被封住了。他便走到路边,朝着空旷的田野,不停地吐气、呼吸,自然而然地领略着那种吐故纳新的舒爽。
此刻,发现廖料、胡里、马飞3位同学正凝视着他,他们没有像开始一样嘲笑糊了一脚屎的钱魁,那神情变得稍微庄重些,仿佛被钱魁的行为感动了。
当钱魁又返回到路心填了一半土的土坑继续填土时,胡里、马飞也过来帮着用脚踢土填坑。廖料缓步走过来,没有动手,只袖手旁观地转了一下,见坑填平了,就对胡里、马飞说,我们走吧!
钱魁在填平的土坑上还跺了几脚,使之牢固。就像这条路是他私人的一样,他朝他们感激地说,你们辛苦了!胡里、马飞不约而同地回头望他一眼,那是友善的眼神,算是回答了钱魁。
廖料一个人走在前面,没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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