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三桂按屠补桥说的,到人事科报名当搬运工。那人事科长是个中年妇女,肤白,眼大,样子精明。
刘三桂过来说这事儿,她莫明其妙地讲,屠厂长没有跟我说呀!刘三桂不知怎样解释,一副兴高采烈的神情霎地变得萎蘼,他正想说,你不可以问一问屠厂长吗?
办公桌上的座机突然响了,人事科长拿起话筒接听,从她的回话中,刘三桂听出来是厂长打来的。人事科长说,这个人来了,我马上就按程序办理这名搬运工的用工手续。
人事科长放下话筒,望着站在办公桌前的刘三桂说,你要带身份证复印件、一寸登记照和所在街道或村组出示的盖了公章的证明,再来报名。刘三桂说,还挺麻烦。
正走近一步,人事科长手一绕,有点厌恶地说,你不要靠近。刘三桂的自尊心仿佛受到了伤害,他感觉人事科长嫌他身上脏,便看了一下自己的衣裤,上面确实不同程度地沾了灰尘,这是刚才帮屠补桥家搬东西弄脏了的,他后悔进来之前没有将身上的灰尘拍打下来,但听人事科长这种口气说话,便不高兴地回答,你怕什么?我不会靠近你。内心却暗里骂她洁癖。
当天,刘三桂就回到乡下,他心中的不快,很快就被办事过程中产生的喜悦冲散了。他先找一位小学老师代写一个身份证明,然后又找组长签字;村委会盖章签字。前面两个环节顺利过去了,只是到了村委会,有人就戏虐地恭维他,三桂,这回你当工人,就要跳出“龙门喝海水”,可是一件大有作为的好事,我们怎能白白地签字盖章呢?你总要表示一点吧!
刘三桂心想:自己去当搬运工,又算什么好事呢?但工厂的搬运工不但能挣钱,干得好,还有前途,就权当一件好事吧!这么想内心也就平衡,他马上到附近小卖部买两包香烟,一包丢给给他签字盖章的村委会主任,一包拿在手里见人就发。
他嘴上也叼一支,点燃,慢慢地嘬,眼睛笑眯眯的,时而吐出的烟雾总在面前缭绕。
刘三桂虽然在城里找到工作,但翟树珍并不怎么高兴。近段时间,感觉到刘三桂对她明显冷淡了。要么进城好久不回,一回来,话也不跟她讲。
晚上同床睡觉,刘三桂也故意不挨着她,要是偶尔碰触到身体,刘三桂就像触电似的移开。这让翟树珍心里挺不好受,尽管她现在年龄大了,对那种事不感兴趣,但刘三桂的态度让她倍感失落。
刘三桂自参加工作后,经常一个月都不回,要是回来一次,不但不交一分钱给家里,还从家里弄些土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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