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柳青青真没想到马一鸣竟会这么说。
马一鸣道:“是啊,这个房间的装修,不是灰色就是黑色,你不觉得压抑吗?”
柳青青睡意朦胧:“拜托,熄了灯,还不是一模一样。”
马一鸣吃了一惊,旋即又觉得好笑,“喂,你这句话不是用在这里的吧?”
只听柳青青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过,你也要知道,活着只是短暂的瞬间,死去才是常态,你去监护室看看就知道了,人到临死的时候,其实都差不多的。”
“啊。”马一鸣被柳青青的思想给骇住了,“你是在医院里待太久,抑郁了吗?咱们现在可是生命中最好的年华,最青春,最活力的时候。”
“是啊,所以拜托你别玩了。”柳青青道。
马一鸣反驳道:“你这个观点就很奇怪,既然人生苦短,那不正应该好好享受生活,过好当下,有什么不对。我现在就自己给自己放假,晒晒太阳,吹吹微风,真真切切感受一下什么叫生命。”
柳青青道:“哦,我还以为你会说,人生苦短,要好好奋斗呢。”
马一鸣就不说话了。
人生苦短,要用来做什么,这本来就是一个无解的问题。
每个人都有各自的理解,并且,每个人的理解,当然都是各自最好的正确答案。
马一鸣无法睡觉,他想弹会吉他,不过知道在房间里弹会吵到柳青青,所以他抱着吉他在阳台外面。
这天晚上的风很大,把一天的暑气都吹跑了。
奇怪,好像把天上的星星也吹跑了。
月亮在灰黑的云层中时隐时现。
天地间,就他一个人呀。
他的手指拨动琴弦。
唱一首自己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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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走过空荡荡的城,
它没有灵魂,
它是一阵风,
想听情人的海誓山盟,
没有人经过,
夜有点冷。
摇落了一树树的秋,
春梦已了无痕,
它是一阵风,
想看看自己的影子,
它站在路灯下,
等到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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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一鸣轻轻地弹,轻轻地唱。
像这样的歌,只要唱给自己听就够了。
风在他身边吹来出去,把他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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