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漏风的土胚房,不知强到哪里去。
“嗯嗯,阿兄总不会错的。”
白明方方正正坐在桌前,小心铺开新买的纸张,开始研磨抄书练字。
“学堂的教习还给我介绍了些散碎活儿,说是有些大户家整理藏书,让我过去帮忙誊写,每天能赚三十文。”
白启颔首同意,虽然等鱼档开张来钱肯定不会慢,但他这个弟弟向来懂事,一心想着为自个儿分担压力,没有必要打击积极性。
“哪个教习?我可认识?改天让水哥作陪,由我做东,请他吃顿便饭,也谈谈进学堂念书的事儿。”
“钱教习,年纪不大,三十多岁。”
白启哦了一声,继续看那本翻烂的《幽微草堂笔记》。
他的识文断字技艺小成,再练字所涨的进度不多。
必须重新找个更好的方法。
“识文,是说读更多的书?断字指认更多的字?看样子需要提升自个儿的文化水平。”
……
……
天光大亮,兄弟二人开始忙活收拾东西。
白明把床底的泥瓮砸烂,打开那只破布袋子。
里面沉甸甸的,已有三千来文的家底。
阿兄平时打渔换来钱,通常是留一半存一半。
这几日花销极大,买的东西太多,不知道身上还剩多少铜板。
“你且拿着,我暂时不缺银子使。”
白启摆摆手,把新买的铺盖、还算完好的衣物,统统塞进大包裹里。
其实以他这个家徒四壁的清贫情况,压根没什么好拾掇的。
唯一值钱的,也就屋外那条舢板。
可架不住阿弟白明穷惯了,啥都不舍得丢,总是想着用坏再买。
扔了又收,让人无奈。
“瓶瓶罐罐就别捡了,剩的糙米和油盐都不多,等下让虾头打包带回家。
那一箱子书……能看的,差不多都抄过了。
你搬水缸作甚?还怕宅子里蓄不了水,养不活鱼吗?
木炭干柴,长顺叔得空给咱们送来……”
白启终于体会到带娃的感觉,往常听话的阿弟,怎么这时候就大变样了。
“阿兄,咱们是不是很难再回来了?”
弄了好久,终于消停,白明站在屋门口,仰着头望向白启。
“也许吧,只有遇到难过去的坎了,人才会想走回头路。
我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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