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口,险些死在五百里山道。
“您老别操心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前程岂能求得来。
我在黑水河打渔都可混出头,大武馆的弟子、亲传,对我而言,没甚么分别的,有条能走的大路就成。”
白启搀着梁老头,茫茫夜色的长街冷清,只几家小摊还开着,卖些云吞热粥阳春面之类。
“你小子有张好嘴,惯会讨人欢心,让人舒坦,不练拳脚当个白纸扇也成。”
梁老实欣慰一笑,停在路边摊前:
“先前的清炖飞龙大补气血,再请你吃碗虾蟹粥养养胃。”
……
……
通文馆,头戴貂皮帽的老刀洒扫前庭,忽有所感,抬头望向屋顶。
果然看到一条熟悉人影!
“少爷,你既然在家,刚才为何不见老梁头一面?
他当年被反天刀穿个透心凉,多亏少爷出手,一直将你视为救命恩人哩!”
老刀拿着扫帚,无奈说道。
“可别了,我压根没想管闲事,受不住你的唠叨才做回好人。
萍水相逢,好聚好散,没必要你来我往攀关系。”
那条人影倚靠飞檐翘角,声音懒散。
“少爷……”
老刀叹息:
“说起来,咱们搬到黑河县这么久了,一晃眼七八年,你总得找个传人……再过一阵,我也老了,谁陪着少爷呢。”
那条人影无动于衷:
“老刀,莫要再念了,你怎么人越大越唠叨,别逼我封闭耳窍啊。
武功是杀生大术,是伐命性,夺生机的绝争道!
以拳脚为延伸,气血为丹火,人体为鼎炉,精神为秘藏!
熬炼大药,洞彻鬼神,打碎虚空!
你瞧瞧,这世上庸人、俗人、愚人、蠢人、奸人……何其之多。
通文馆的衣钵,落到我手里头。
我承得了,接得了!
可旁人呢?没我的本事,如何配拿?
干脆不传,不传!”
老刀腰杆微弯,心知少爷心坚如铁,难以劝动。
他默默望着那块义海藏龙的金字黑匾,因为太久没擦拭,都已蒙上一层灰了。
难道自家少爷,真就跟着通文馆埋在黑河县了?
就在老刀暗自神伤之际,屋顶上方再次飘来话音:
“不过……刚才那小子有点意思,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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