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两者其实都一样。
东家是喝血的贼,水贼是吃肉的匪!做东家的狗,还是当水贼的头儿,又有什么分别……”
忠叔涕泪纵横,他万万没想到视作恩人的杨猛,竟然勾结黑水河最大的贼窝,反天刀!
“猛爷……我……杨猛!你杀人放火不得好死!”
“恁的话多!”
精瘦汉子可没耐心听糟老头子废话,一巴掌就把忠叔掼倒在地,紧接着再踹上一脚。
确认其无法动弹,如同扛着待宰的死猪,大步踏出后院。
轰隆隆!
大雨倾盆,势头更急!
杨猛从其余人手中接过那碗凉掉的肉粥,大口吞咽吃干抹净:
“刚才说到哪儿了?哦,对,冤有头,债有主!
众位兄弟,这些年大风大浪,咱们都闯过来了。
没被鱼栏赶绝,也没叫雷雄杀干净。
最惨的一次,还是运道不好,撞到出河钓鱼的教头,死了大半好手,连大当家都落得一身伤!
熬到现在,终究还能喘两口气,没去见龙王爷!
修生养息这么久,也该到搅出些水花的时候了!”
那十几条赤脚短裤,好似水鬼的汉子闻言,无不咬牙切齿,眼眶泛红。
倒不是为死去的兄弟哀悼伤心,而是想到这几年窝在芦苇荡里喝西北风的凄惨日子。
盐都没得吃,真的惨!
“猛爷,只要你交待一声!咱们便是豁出性命,也跟着你干一票大买卖!”
“是极,是极!嘴巴淡出鸟来,不人不鬼的生活,咱们过够了!”
“猛爷发话吧……”
杨猛抬手往下一压,沉声道:
“别急,这阵子教头待在县上,这是个凶人,咱们斗不过。”
此话一出,鼓噪的声音霎时戛然而止。
恶相毕露的众多水贼喉咙滚动,眼中不约而同浮现惧色,都像收起爪牙的野狗。
“宁海禅……确实惹不起,咳咳,杨猛兄弟,你今天召我们过来,说是有一笔大买卖。”
水贼纷纷让开一条道,露出个脸色发青的中年男子,短打灯笼裤的打扮,皮肤黝黑,活似渔民。
“大当家!”
杨猛抱拳作揖:
“确实是一笔大买卖,做成了,足够兄弟吃肉喝酒快活一阵,字字属实,绝没有诳骗的意思。”
中年男子似有大病,淋着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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