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的威望名头,不容易积攒。
首先要打服同行,让人甘拜下风,自承不如,这叫扬名。
其次,还得折服客商主顾,每每提起就竖大拇指,只认你这块招牌,这叫立足。
唯有扬名立足,才配称得上行当里的头脸人物,而不是啥无名小卒。
陆十平知道此事可大可小,所以竭力帮小师弟兜住。
否则等下传进师傅耳朵里,必然要大动肝火。
“三日?也罢,就三日!黎师傅一辈子铸兵无数,连天水府的赵大将军都赞不绝口,临了,可不能毁在徒弟这里。”
何敬丰背着双手,也没咄咄逼人,笑吟吟转身离去。
这厮故意拿捏架势……
白启眼皮低垂,心里亮堂得跟明镜似,何敬丰明明有求黎远大匠,但却抓住小徒弟延期未交货做文章。
一是想要借此见到黎师傅本人,二是如果开始就把姿态放得很低,反而叫人轻视,未必能够办成事儿。
先把架子撑住,等到时机成熟再表现随和亲善的一面,更容易起到效果。
上辈子许多家世出众的富哥儿与人谈生意便如此,事前把架子摆高,事后能成再将姿态放下。
“看人下菜碟儿,做买卖的必修课。”
白启心下轻笑,如果把陆十平换成黎师傅,何敬丰又该换上另外一副表情了。
“白兄弟,咱们便在此地多留几日,如何?”
别过急匆匆赶往大刑窑的陆十平,何敬丰慢悠悠走出窑场:
“附近也有村落客栈,歇脚吃喝都方便,权当出门散散心。
整日闭门练功,难免憋得厉害,见一见山水美景,才好叫身心舒畅。”
白启颔首,却没吱声,来都来了,总不可能独行百里,再转头回到黑河县。
他举目远眺这座青花窑,脑袋里想的是每年十万两银子。
大把大把流水似的钱财,要能落进自己口袋该多好。
二练所需要的精怪血液,虎狼大药,可还没着落呢!
离开窑场,一行人来到附近的瓦岗村。
何家七少财大气粗,一出手便把八九间上等厢房包圆,甩手就是两锭雪花银。
这般阔绰的行为举止,直接被掌柜当成活财神供着,生怕哪里懈怠了,就连房梁上一点灰,都要让伙计反复擦干净。
有钱能使鬼推磨,更何况人也。
等用过晌午的那顿饭,为了摆脱何敬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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