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魂念头卷起浩荡阴风,一股油然而生的威势横压全场,震得周遭跪伏的百姓惊惧不已,连连朝着道官老爷磕头。
止心观豢养的兵丁立刻驱赶,挥动刀鞘劈头盖脸,就将拥挤在城门内外的贱户,以及乱叫乱撞的牛马,统统赶到一旁。
“叫白七郎来见我……算了,我亲自登门!”
璇玑子掀开帘子,坐进软轿。
他平素最重威仪和颜面,而今却被皇天上使当众奚落。
并且如此难堪的一幕,还叫那帮草民瞧见了。
原本常年修持静功,养出的沉稳性子,也不免狂躁。
“白七郎竟做得这般大事,名姓都传到天子耳中了,可惜,可惜,当初顾忌宁海禅,以及璇玑子,没能将其收进原阳观。”
冲虚子心中感到遗憾,却并未起轿前往传习馆。
“还好,他弟弟已经入了贫道门下,存下这份香火情,日后兴许有大用……”
退出人群的何敬丰有些发愣,好似不敢相信,从神京大老远跑到义海郡的上使,居然是为白哥而来?
“如果说,从黑河县走到义海郡,一代人的努力尚且可成,那么,想要望见神京中枢,拼搏三代都未必做得到。”
何敬丰坐在旁边的茶寮,他是十三行的长房子弟,自然不会被兵丁撵走。
“太过离奇了,就像话本演义里头写的一样,少年下山降妖除魔,被皇帝赏识厚赐……”
他连喝两碗粗茶压压惊,换作以前,七少爷必定觉得苦涩难以入口,而今替父亲分忧当家久了,倒是能够咂摸品出滋味。
“二哥、四哥,赶紧让父亲备一份大礼,我要给白兄贺喜,顺便沾沾光!”
……
……
等白启沐浴更衣,神清气爽走出来,整个义海郡都已晓得,这位打黑河县来的小爷被天子嘉许,要册封大官。
“人比人,气死人,我爹捐了多少银子,才能带我上京,娶個凶巴巴还克死过夫君的郡主,就为让渭南郡徐家的名头,能进陛下法眼。
白兄弟坐在家里,名头传到神京,连鸾台都上了……”
徐子荣坐在台阶下,揪碎一地花瓣树叶。
“或许,这就是天纵之才吧。”
裴原擎敷着冰块,说话含含糊糊,想他堂堂银锤太保都落得大败下场。
名传鸾台,轰动神京又算什么?
理所应当罢了!
“我听娘娘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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