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说的是,起驾回寺里去吧。”
一旁高力士陈玄礼等人立刻张罗起来,杨家姐妹也都站起身来准备动身,玄宗对王源道:“你随着朕旁边吧。晚间朕有宴会,你也有座。”
王源忙答应了,心里却一直瞅着机会,见高力士和陈玄礼在十几步之外,玄宗也正忙着和贵妃起身往銮驾处走时,突然紧走几步来到玄宗之侧,低声道:“陛下,臣有件要事要禀报陛下,不知陛下可容臣片刻上奏。”
玄宗皱眉道:“你不懂朕的规矩么?朕在宫外除非紧急要务,否则一概不理。”
王源道:“臣该死,但此事臣觉得便是紧急要务,臣不能再知情不报了,否则臣便是罪人了。”
玄宗诧异道:“真的是急务么?”
一旁贵妃出声道:“三郎,让他说吧,若真的是急务,可别耽误了事情。”
玄宗回转身来道:“好,那你说吧,朕就在这里听着。”
王源吁了口气,低声快速将昨夜烧长生观审讯史敬忠,史敬忠招供出杨慎矜的所作所为的事情说了一遍。玄宗听的眉头皱起,低喝道:“此事当真?”
“臣所言句句是实。臣一个人都没敢说,因为此事所涉甚大,臣也怕是那妖道信口雌黄诬陷杨尚书,但那妖道信誓旦旦说杨尚书请他设坛斋醮,绘有谶书藏匿,虽然谶书的内容尚不清楚,但杨慎矜若真的做了这些事情,暗中有所图谋的话,那可是大逆不道之事。”
玄宗抚须不语,半晌道:“是否有人居心叵测陷害杨慎矜?朕却不信杨慎矜有这么大的胆子。”
王源道:“不能排除有这种可能,但那史敬忠看似不像是设了圈套给臣钻。臣是听到长生观道人胡作非为这才决定暗中出手铲除,事前我甚至都不知这史敬忠是谁?更不知道他是杨尚书的座上宾。如果史敬忠设计陷害杨尚书,也不该被我发现才是。臣审讯他时,他也是无意间漏了嘴,被臣穷追猛问,这才得知了此事。臣认为,无论如何,此事需弄个明白。一则,杨慎矜是前朝皇族余脉,难保会有什么其他的心思。二则,如果是诬陷,那么也需要提杨尚书正名,则更要彻查此事了。”
玄宗冷声道:“这样的事情,你为何不事先禀报政事堂或者和杨钊说说?而是直接跟朕禀报此事?”
王源道:“陛下,臣不想此事闹得动静太大,一则臣知道陛下正在杨尚书和杨度支之间权衡左相的人选,若我告之杨度支,杨度支也许会有私心,那事情便有失公允了。而不去禀报政事堂的原因则是怕走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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