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战就是个光挨打没还手余地的局面。若无我回纥兵马猛攻上城,哪来什么破城的机会?你不来感谢我,却来数落我。若无我回纥兵马参与,今日何止伤亡两三万,怕是要多一倍的伤亡也未可知。李大帅,在找我乞扎纳力的麻烦之前,先想想自己这个领军的元帅合格不合格吧。”
李光弼气的胡子抖动,大喝道:“负责扎造云梯的两名将领已经被我斩首示众,他们的错他们自然会付出代价。但你的错呢?你该如何解释?”
乞扎纳力冷笑道:“那两个替死鬼你杀的倒是爽快,但这件事该追究的是你主帅之责。就算我抗拒了你的命令,但先有错的是你。你要罚我,便先罚你自己。你想砍我的头是么?除非你先砍了自己的脑袋,那我便无话可说。”
李光弼咬牙无声,忽然间伸手抽出腰间的森森长剑,冷声道:“好,既然你把话撂在这了,我便先惩自己,免得你说嘴。大战正酣,我还不能死,所以我不能自刎以谢。所以先以指代命,断指如断头。”
话犹未了,李光弼伸出手掌搭在桌案边缘处,右手高举长剑猛力挥下。
“李光弼,不可如此。”坐在远处阴沉着脸听着两人争辩的李瑁大声叫道。然而这一声呼喊已然太迟了,但见寒光一闪,血光迸现,李光弼的左手中指和无名指齐根而断。血水噗噗噗往外涌出,瞬间便将他的整个手掌染红。大帐的地面上也滴了一大滩的鲜血。
“快,快传郎中来包扎伤口上药。光弼啊,你这是作甚?”李瑁惊慌的冲过来,一面大叫,一面埋怨。
李光弼沉声道:“陛下,今日之战臣有罪责,臣不能以死谢罪,臣只能断指以代。”
李瑁咂嘴道:“朕又没怪你,你何苦如此。哎,你这性子,太刚烈了些。”
两名军中军医飞快跑进帐内,给李光弼的左手断指处洒药止血包扎。李光弼自始至终面不改色,任凭两名郎中在断手处折腾,只面带冷笑看着惊愕的坐在那里的乞扎纳力。
乞扎纳力极为震惊,他没想到,看似儒雅文弱的李光弼竟然会做出这种有血性的举动。自己不过是一句激将之语,李光弼便真的自己对自己下了手。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便一剑断了两指,这份骨气和血性倒是真令人敬佩。回纥人一向敬重这种血性汉子,但此刻敬重归敬重,一个严峻的问题也摆在了眼前。李光弼断指了,现在轮到自己了。自己说过的话犹在耳边,总不能认怂不做吧。
李光弼也不说话,只冷笑看着乞扎纳力,眼中满是讥讽之色。似乎在嘲讽乞扎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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