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日的心急如焚,奴婢却又于心不忍。”
玄宗皱眉问道:“什么事?你说便是。你跟着朕这么久,是朕身边的最贴心的人,难道你还有什么话不能对朕说的么?”
小山子仰头看着玄宗道:“奴婢不是不能说,而是奴婢怕陛下会经受不住。”
玄宗喝道:“说,朕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还有什么能让朕经受不住的?”
小山子点头道:“好,既然如此,奴婢便斗胆说了。奴婢要说的事情便是陛下最关心的召集皇族宗室子弟来京之事。陛下,您别天天等着他们了,他们……他们恐怕一个也来不了京城了。”
玄宗一惊,本来仰头靠在软榻上的身子猛然前倾,瞠目道:“你说什么?何出此言?”
小山子把心一横,咬牙道:“陛下,奴婢听到的消息是,他们并非没有看到陛下的诏书,而是……而是陛下的诏书害了他们的性命。他们本来隐性埋名,还不至于有危险。但陛下召集他们来京城,却暴露了他们皇族的身份,所以招致杀身之祸。他们一个也来不了京城,都死在半路上了。”
玄宗整个人几乎僵硬了,浑身上下一片冰冷,连呼吸似乎都凝结了一般。
小山子见状不妙,忙起身轻呼道:“陛下,陛下,你怎么了?”
玄宗吐出了一口浊气,用一种难以形容的奇怪的嗓音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小山子忙道:“奴婢,奴婢天天去政事堂问讯,大前天的时候,奴婢又去问了。高左相不在,政事堂里的官员们也都不在,奴婢便在政事堂里闲溜达,和一名相熟的小吏聊天说笑。临走前,那小吏告诉奴婢说‘你今后不必来问这件事了,问了也是白问’。奴婢听着话里有话,于是便追问缘由。那小吏死活不肯说,奴婢便将身上的几样值钱的东西给他,诱他开口。他想要这些东西,于是便拉着我去僻静处秘密的告知了奴婢。”
“他……他是怎么说的?”玄宗嘴唇抖动问道。
“他……他说……陛下下诏,召集宗族后裔来京城,是中了……中了他们的圈套。他说,从正月里开始,王相国的亲卫营骑兵便前往大唐各地的每一座州府,就等着皇族后裔现身。他说……陛下旨意一下,宗族后裔们都纷纷现身,有好几十人都是皇族血脉宗族后代,但他们只要一露头,便统统被杀死,连原来的居所都被捣毁,相关人等也一并斩草除根。所以……陛下根本见不到他们……他们全都死了。正是陛下的诏书引了他们出来,然后害死了他们。正月里二月里都有,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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