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靖晖伸手向腰间摸去,却摸了个空。
解甲之后,腰间已许久未悬挂刀剑。
人就是这般慢慢懈怠的。
松山先生停了停,等他慢慢平复了心情,又道:“敢问侯爷要听此故事,可是因夫人之故?”
顾侯爷惊问:“你怎知道?”
此言一出,便与回答没什么两样了。
松山先生道:“在下读了些书,又四处游历,稍长了些见识罢了。年初在下在终南山拜访守一道长时,听闻顾侯爷立下不世功勋,就下山入了京城,想若是有机会,一定要见见侯爷才好,也是老天作美,在下有缘入了侯府,一见便知侯爷性情率直,虽长于兵法,武艺过人,却不善权谋之事。”
顾侯爷反复回味后,奇怪地问:“不知松山先生为何想要见我?”
松山先生道:“侯爷以一己之力改变了我大兴朝国祚基业,在下要见了方才心安。”
这话说得着实有些费人思量。
顾侯爷问:“莫非松山先生觉得拙荆擅长权谋之术?”
松山先生道:“那是自然,夫人聪慧过人,不然在下也不会生了在侯府小住的心思。”
顾侯爷猜不透松山先生的意思,就问:“松山先生愿意在侯府久住才好,只是我有一事不明,不知先生心中所求为何?”
松山先生道:“学得文武艺,卖与帝王家,在下读书做学问,也想有机会一番作为罢了。”
顾侯爷只觉他答得很有点敷衍。
若是要卖于帝王家,何必来定北侯府。
松山先生又将话题扯了回来,轻摇折扇,微微晃着脑袋,问:“侯爷以史为鉴,可有何心得?”
顾靖晖道:“我本是一介武夫,看法难免粗浅了些,那司马懿擅长审时度势,蛰伏隐忍,又果决毒辣,一击必中。”
松山先生轻笑了一声,道:“没想到侯爷还有些滑头,说了这么许多,该说的一点没说,这也是好事。只是在下有一点不明,夫人才华过人,腹有韬略,侯爷平日里何以自处?”
顾靖晖被直直刺到面皮上,很有些下不来台,强笑道:“我岳丈是祭酒大人,夫人自然也是博学多才,这我早已知晓。夫人若不是聪慧能干,我又怎能放心将府里的事都交于她掌管,正所谓夫妻一体,夫人做得好,我只有高兴,难不成还要与夫人一较长短不成。”
松山先生步步进逼,问:“侯爷认为惧内是好事还是坏事?”
顾靖晖木着脸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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