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略的初稿,宋、高二人也对他更为改观,至少从语气与态度上可以看出渐渐将赵旸视为了同僚,而并非单纯的宠臣。
期间就算赵旸故意捉弄高若讷,喊其“小高”、“若讷”,高若讷也不再勃然大怒,只装没听到,懒得回应。
就很离奇地,通过这事三人似乎建立了一些若有若无的初步交情。
顺便一提,赵旸中午用餐也是在枢密院的东厨,宋庠作为枢密使,很大方地请他与高若讷吃了一顿,甚至在宰相、枢密使这级的规格上又额外增添了几个菜,花费记入其身为枢密使的月给餐钱。
不能否认,枢密院东厨的手艺确实不错,在赵旸目前看来可以和他宴请仲家兄弟的那家酒楼并列第一,相较之下,尚食局所制的御膳精致有余、味道寡淡,只能和小甜水巷的酒楼拼个互有千秋——前者精致而寡淡,后者正好相反。
其中原因,赵旸大概也能猜到几分。
晚上在福宁殿用膳时,赵旸特地仔细品了品,确实只是一般好吃。
次日,即正月二十一日。
待用完早膳,赵旸便带着王中正等人直奔尚书工部本署,准备向他技术司的副使杨义问问工坊选址的进展。
没想到来到衙署,碰巧撞见他的文吏便纷纷向他道贺:“恭喜司使报得大仇。”
赵旸不失礼貌地客套了几句,直到副使杨义亦向他祝贺,他才表情古怪问道:“你等都知道了?”
杨义笑着道:“昨日下午院内便得知消息了,说是司使于早朝上大杀四方,与九名台谏展开雄辩,以一敌众将其纷纷驳退,甚至最后还一人弹劾十名台谏……啧啧,一人弹劾十名台谏,前所未有。”
虽说赵旸对此十分得意,但听旁人谈论难免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咳嗽一声岔开话题道:“官家拨付的十万钱到了么?”
杨义意犹未尽道:“前后两批共到了两万贯,范计使领着我工部吏人反复清点确认,目前这些钱堆在库房中,我派了八名吏人看管。”
“怎么才两万贯?”赵旸疑惑道。
杨义解释道:“一来是院内的库房实在放不下了,二来范计使觉得没有必要,他说暂留两万贯使用即可,日后需大额用钱时,例如于外城购置建造工坊所需用地,司使可以签条用印,叫人直接去内钱库取,也省得来回搬运。”
“哦,对对。”赵旸连连点头。
此时就见杨义换了个表情,犹豫道:“另外还有件事需禀告司使,近两日城内盛传司使重军士、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