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主子的话,小厮才惊觉自己近来言行失格,连忙告罪:
“不是,奴一时失言,是担心您身体受不住,绝对不是嫌您麻烦的意思。”
“是奴嘴贱,公子责罚奴吧,求求您,不要让管家将奴调走。”
他不是怕公子让管家调走时说他不好,然后自己被针对。
公子不是那样会和他们计较太多的人。
小厮一直告罪,是打心底里不愿意换到别的地方去做事。
谁不知道,公子是柳府唯一子嗣,最得重视,什么好东西都是数不清地往院子里送。
他们这些在公子跟前伺候的人,得的好处也是数不清。
月钱高,更受看重,走到哪儿别人对他们都是好脸色,想吃什么喝什么都比旁人容易得多。
就连管家,管理府里所有下人,那么严厉,看着他们,脸色都会温和不少。
在别的地方,可就不会有这个待遇了。
玄朔能看得出他的小心思,蹙眉,并不想纵容这些行为,开口就要定下刚才说的决定。
话到嘴边,心里不知怎么又蹦出个念头:
‘算了,有什么好计较的呢,自己这孱弱的身体自己又不是不清楚,何必要多此一举。’
他忽而就散了怒,别过头,随意挥手:
“罢了。你下去吧,一刻钟后再回来,我清静清静。”
“公子慈善,奴这就退下。”
那小厮再没有多嘴说什么,行礼后就离了院子。
玄朔望着他带着欣喜的背影,嘴角嘲讽地勾了勾:
‘什么都被轻轻放下,这府上的人,谁不说公子慈善呢。’
他是不认同自己这个太过柔软没脾气的性格,却不知为何,总是会受这个性子牵绊。
也许是身体虚着,想着想着玄朔就有些累了,关于心中想法的矛盾也没有精力再想。
他将书合上,放在了旁边的石桌上,头往后靠,倚在藤椅靠背上,眼睛缓缓合上。
阳光洒下,落在眼皮,传来轻微的热意,更加惬意。
他没打算就这样在外面睡着,但没想到,闭上眼没多久,附近就传来了女孩清脆的问声。
“你在睡觉吗?”
“没有。”
玄朔对这个问题有些好笑,眼睛还没睁开,就回了她。
“如果我真的在睡觉,你问这个问题是得不到回答的。”
他睁开眼,迟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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