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褚清韵最恨的还是自己。
她期待的婚礼,无形中促进了父母的离开。
是不是,自己的存在才促成了父母的不幸呢?
褚清韵忍不住唾弃自己。
可再多的恨意又能怎样呢。
她被关在婚房,行动都无法自如,一点花架子武功也突破不了多人的看守。
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悲痛间,一个念头忽然滑过脑海:
活着无法斗过有权有势还对她持有警惕的柳家人,那么,死后化作厉鬼呢?
父母已逝,这世上,也没有什么值得她眷念的。
唯一需要的,便是报仇。
为父母报仇,为被辜负的真心报仇。
将自己炼作厉鬼,即便万劫不复,只要能倾覆整个柳府,她也心甘情愿。
褚清韵终于有了些精神,开始思索怎样的死法能够让怨气更深,化作厉鬼的能量最强盛。
思索许久后,她的视线定格在梳妆台桌面放着的银盘红绸上象征“夫妻恩爱、不离不弃”的金剪刀。
几瞬后,又看向梳妆台上刻着合欢花纹路的铜镜,心中只觉嘲讽。
“恩爱、合欢、不离不弃?呵。”
褚清韵胸腔中被浓烈的怒与怨填满,反手握住金剪刀,看向铜镜,控制着眼睛睁开看着自己的模样,用力往喉咙口扎去。
她并没有发现,铜镜中印出来的自己眼睛里一抹红光忽隐忽现。
随着金剪离脖颈的距离越来越近,那抹红光越来越浓烈,将要占据整个眼眶。
房间的温度开始变低。
分明白日是大晴天,夜里也祥和安宁,在她举起金剪的一瞬间,屋外卷起狂风,树叶随着风声摇摆,发出悲鸣和哀嚎。
整个环境霎那间变得极度阴森。
这样奇怪的变化,整个柳府却无人发现,或者说,发现了也视若无睹,照旧做着自己的事情,像是行为早早被固定的傀儡。
金剪刀抵到了皮肤,叶片摇摆发出的声音变得诡异而兴奋,迫不及待要拉着人一起堕落。
最尖锐的小角被鲜血侵染——
“砰。”
房门被大力撞开,发出一声巨响,打断了褚清韵的动作。
眼底红光像是退潮的潮水一般迅速藏到看不见的地方,她缓慢地转头,看清楚门口的人,瞳孔里又攀上几条红血丝。
“柳、泽、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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