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和缓。
“想不到吧,”大阿哥背着手走到四阿哥身边,“现在看起来如此温婉平缓的河流,也会有洪水肆虐,侵吞人命田屋的时候。”
“凡事都有两面,”四阿哥微微地扬了扬头,“表面越是平静,其下就可能越是汹涌。”
“是啊,”大阿哥挽挽袖口,“凡事皆有两面,人心亦是如此。四弟平日不声不响,此次却被皇阿玛亲自指来熟悉河工之事,当真出乎意料,也亏得兄弟几个一番活动,如今看来倒不如弟弟的一步以退为进。”
四阿哥笑笑,“大哥言重了。正所谓,圣心难测,皇阿玛行事历来有他的道理,当儿子的只有听命一途,何来以退为进。其实,若是可以选择,弟弟倒宁可住在庄子里种种田、礼礼佛,兄弟们的‘活动’四弟当真承受不起。”
大阿哥眼神变了变,苏伟上前一步道,“主子,高家酒馆的粟米酿应当送来了。”
“那咱们回去吧,”四阿哥扬了扬嘴角,转头对大阿哥道,“大哥若是想喝酒,尽管来弟弟住的院子里,那高家酒馆七十年的粟米酿也算远近闻名。”
大阿哥点了点头,目送着四阿哥走远,李进忠凑到大阿哥身边道,“主子,四阿哥的意思是?”
大阿哥叹了口气,走向河堤高处,远远而望,低低地念了一句,“皇命难违啊。”
苏伟与四阿哥回到落脚的小院里,一股酒香弥漫而来。
“这是?”四阿哥回头看了看苏伟,苏伟傻傻一乐,“我给了钱的!”
屋内燃着炭炉,新鲜的兔肉被扔进浓汤中,一旁滚着酒气,桌上摆着大凉盘、切好的面筋,张保送两人进屋后,由外关上了门。
“你叫人准备的?”四阿哥在桌子一边坐下,“我以为你只是找个由头,让爷告辞的。”
“我这是双管齐下,”苏伟挺挺胸脯,“这是这儿流行的吃法,粟米酿配涮兔肉,因为你都没时间出去,我才让人到家里准备的。”
四阿哥笑笑,拿起筷子,“你就是馋的,来,爷尝尝!”
“蘸这个吃,这是特质酱料,味道很独特,”苏伟给四阿哥盛上一碟棕红色的酱汁。
四阿哥夹了块儿兔肉,沾了沾酱料,在苏伟瞪大的眼睛中,将兔肉放进嘴里,“啊!”一阵又辣又麻的刺痛感直冲鼻梁,眼泪瞬间涌上眼眶,“苏伟,你个——”
紫禁城懋勤殿
“你个胆大包天的奴才,”胤禵指着打翻砚台的小太监怒骂。
“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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