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头,良乡县城,听了小英子、丁芪的禀报,四阿哥面色惨白,“苏培盛往哪个方向走了,他带了多少人?”
小英子满脸的鼻涕眼泪,和着一头的灰尘,呜呜咽咽地道,“师父就和库魁,还有几个受伤的侍卫,剩下的就是絮儿她们。师父说他们要往三阿哥的庄子跑,让张公公带着主子们顺官道直接回京城。”
“贝勒爷,奴才这就带人去保护小主子们,”傅鼐从旁拱手道。
四阿哥抿了抿唇,点点头道,“好,你带几人去追张保,剩下的人跟我去找苏培盛。”
“贝勒爷,这可使不得,”作坊的管事闻言扑通跪下道,“奴才带人去找,您不能去,太危险啦。”
“闭嘴!”四阿哥目光森寒,“这码子事儿跟你们没关系也就罢了,要是有关系,爷让你们全家陪葬!”
张廷玉、常赉的队伍率先遇到了追赶张保的傅鼐,一行人汇合后,又调转马头去找四阿哥。与此同时,此一事已惊动了良乡知州、顺天府尹,大量差役、甲丁开始拘捕这伙胆敢谋害皇嗣眷属的贼寇。
四阿哥带着自己人顺着庄子往三阿哥庄子的路来回找了三遍,都没找见人,眼看着天又要黑了。主子爷一天滴水未进,常赉、张廷玉都急得好似热锅上的蚂蚁。
“爷,您好歹吃点儿,要不身体受不住的,”张保端着托盘道。
“我吃不下,”四阿哥坐在路边,一只手死死地抠在膝盖上,声音低沉无力,“你让他们快点吃吧,吃完跟爷再去找,这回咱们换条路,往东边走一走。”
“主子,”张保扑通跪下,“您都一天没吃东西了,就算吃不下好歹喝点水吧。您放心,奴才带人去找苏公公,奴才一寸一寸地找,一定把人安全带回来!”
“不,”四阿哥有些恍惚,抬头茫然地看着漆黑的远方,“你们找不到他的,他在等我,只有我能找到他!”
入夜,良乡县城外成片的火把,差役甲丁们在抓捕贼寇,四爷门下的人却依稀知道,他们的首要目的是找到那位苏公公。
“主子,咱们已经偏东六里了,”常赉骑在马上,举着火把看向四周。
“再往东走,”四阿哥晃了晃头,止住眼前的眩晕,勒紧马绳继续向前。
张廷玉与常赉对看一眼,连忙喝令其他人跟上。
这一晚,没有下雨,天上繁星朗月,却可惜身在旷野的人们没有一个能抬头去看。
“主子,再这样走下去不是办法,”张保纵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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