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长史大人!”苏努沉下脸色,扬起声音道,“王爷此次生病很有可能是遭人毒害,而今凶手未明,很有可能就在王爷身边,长史大人怎么还能如此随意行事?若是王爷再遭人毒手,长史大人有多少个脑袋担当得起?又有多大的本事向圣上交代?”
傅鼐从旁紧抿唇角,沉声开口道,“若如大人所言,将王爷近身奴才全部带走,太医无从知晓王爷的寝食习惯,怎么替王爷治病?换其他人上前伺候,一时不察,让王爷吃了不该吃的东西,耽误了王爷病情,又由谁来负责?”
苏努轻声一笑,两手背到身后,宗人府的侍卫立时严阵以待,“傅侍卫如此一说,是打算抗旨到底了?”
“苏努大人,”施世纶见状上前一步道,“咱们今天是来查案的,不是来找麻烦的,王爷尚在病中,怎可在王府里大动干戈!”
“哟,施大人倒很会做人啊,”苏努瞥了施世纶一眼,对这位百姓口中的“施青天”很是不屑,“施大人不想大动干戈,当初就别接下圣旨啊。如今,圣上等着结果,他们却连几个奴才都不肯交出来,要我们怎么查?你们顺天府不敢得罪权贵,我们宗人府可不怕,来人啊——”
“我看谁敢?”一声清喝打断苏努的话,一行人簇拥着中间黄莺补子的大太监稳步而来。
苏努见状撇了撇嘴,上前一步道,“这位就是苏公公吧。”
苏伟昂首站到纳穆图与傅鼐中间,却连看都没看苏努一眼,直接冲施世纶道,“施大人,咱家听说我们王爷的病症与城西的时疫很像?”
“是,”施世纶点了点头,“城西前一阵兴起的时疫就很像天花,但传染性不如天花强,发病却比天花猛烈。”
“既是如此,还请施大人带两位城西的大夫来给王爷确诊一下,”苏伟背着手道,“如今王爷病情沉重,经不起一点耽搁。有过问诊经验的大夫,许能帮上一二。”
“苏公公言之有理,”施世纶拱了拱手,“我这就命人把城西的大夫尽皆请来,只不过,雍亲王突发急病之事——”
“我明白施大人的难处,”苏伟打断施世纶的话,“能近王爷身侧的奴才都有谁,没人比我更清楚了,谋害王爷谁最有嫌疑,也没人比我更清楚了,施大人可就此在王府住下,我一定全力——”
“苏公公这是想转移注意力啊,”苏努打断苏伟的话,却没有注意到某位公公猛然沉下的脸色,“苏公公可知道,卑职们可是奉了——”
“你闭嘴,你个有名无实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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