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伟扑腾扑腾地爬上榻子,一把扯过四阿哥手中的书册,“你知道我前前后后计划了多久吗?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不用?成大事者理应不拘小节,你什么时候矫情起来了?”
四阿哥闭了闭眼睛,看了气呼呼的苏伟半天,轻轻一笑道,“胤禩不都得了教训吗?再说,这事要是闹大了,容易让你陷入危险。退一万步讲,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爷不矫情,但有些事还是不碰为好。”
苏伟愣了半天,对那句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还是模糊不清,思考了半天,心里渐渐有了轮廓后,伸手指捅了捅四阿哥,“其实,你要是当了皇帝,后宫里也不可能就那么几个——”
“行啦,你很闲是不是?”四阿哥打断苏伟的话,“去把给安郡王的丧仪单子写出来。”
苏公公眨了眨眼睛,默默地下榻蹬靴,“我刚想起来,昨儿个王钦还——”
“你今晚是不是想和弘盼几个一起睡?”四阿哥头也没抬地道,“爷看你哄孩子哄得挺好,一会儿爷让张保把他们抱过来——”
“我写,我写,”苏伟撅着嘴,趿拉着鞋子小跑到书房拿了纸笔过来。
四阿哥瞥了他一眼道,“安郡王府是八福晋的外祖家,爷跟他们也没什么交情,寻常的丧礼就是。”
“我知道了,”苏伟咬着笔杆子,琢磨了半天,写下白绸布十匹。
四阿哥又抬了一下眼眉,轻描淡写地道,“但也别太小气了,咱们好歹是亲王府邸,让人看了笑话。”
苏伟瞪了四阿哥一眼,把刚写下的礼单团成一团,扔到身后的炭盆里。
十二月中旬,安郡王薨后,京中照例服丧二十一天。
虽然岳乐一脉曾遭贬斥,也不得康熙爷宠爱,但到底是□□皇帝□□哈赤之孙,朝中大臣未敢有丝毫轻视,往安郡王府吊唁的宗亲贵戚自是络绎不绝。
毓庆宫
太子从安郡王府归来,脸色沉郁。小初子端着热茶迈进内厅时,侍卫统领卫敏正跪在屋子当中。
“殿下,喝茶,”小初子将茶碗放到太子手边,转身走到太子身后站好。
卫敏悄悄抬头看了太子脸色,壮起胆子道,“请殿下恕罪,俱奴才所知,几位大人近来行动都颇为低调,绝无私下交接之事。奴才猜测,可能是因着安郡王病逝,大人们来往吊唁,应酬多了些许,才会传出闲话,让殿下误会。之前,殿下叮咛几位大人不可轻举妄动,奴才都一一转达。几位大人对殿下忠心耿耿,绝不会违背殿下旨意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