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打断了怡亲王的话。
“这些话,朕听得够了,厌烦得很!”
怡亲王垂下头,跪到暖阁中央。
“你回去吧,”雍正爷几步走到书案前,户部银库的账本还摆在案上,“告诉户部那帮狼崽子,一个个吃的脑满肠肥了吧?他们的好日子到头了!当初怎么吞下去的,如今就得怎么给朕吐出来!吐不出来,朕就让人挖了他们的肚子,拧了他们的脑袋,拿他们的命去给朕补这个窟窿!”
“是!”怡亲王一头叩在地上,费力地爬起来,躬身退出了门。
入夜,后殿
宽大的龙床上,睡着两个各怀心思的人。
苏伟瞪着黑漆漆的床帐顶子,心头压着一块儿沉甸甸的大石头。
雍正爷侧着身子,却也同样没闭上眼睛。
不同频率的呼吸声交杂在一起,苏伟转过头,盯着雍正爷寝衣上闪着银丝儿的云纹,深深地叹了口气。
雍正爷转过身来,伸开胳膊,将人搂到了怀里,“怎么了,睡不着?”
苏伟抵着那人的胸膛,听着他若即若离的心跳,“胤禛,我有点儿害怕……”
我怕我会越来越不认识你,我怕与你的距离会越来越远;
我怕有一日,你终会归于天下,归于皇位,却独独不再归于我……
怀抱着他的人,并没有听到他的心声。
抱着他的手,轻轻抚着他的背。
“别怕,朕在呢……”
正月初十
雍正爷连颁十一道谕旨,训谕直省总督以下等官。
谕总督:自古帝王疆理天下,必有岳牧之臣,以分猷佐治。而后四方宁谧,共臻上理。此封疆大臣,以总督为最重也。总督地控两省,权兼文武,必使将吏协和,军民绥辑,乃为称职……特是澄清吏治,必本大公之心,虚怀察访,果系清节素着,才具练达者,任以要职……今之居官者,钓誉以为名,肥家以为实。而云名实兼收。不知所谓名实者,果何谓也?……更有仕宦之初,颇着廉名,及身跻大位,则顿易其操守者,古人谓之巧宦,其心事岂可问乎?……朕嗣绍丕基,一切遵循成法。惟冀尔等,察吏安民,练兵核饷,崇实行而不事虚名,秉公衷而不持偏见,故谆谆告诫……若尔等恣意徇私,不能竭忠尽职,则深负皇考简用之恩。其罪甚大,国法森严,朕虽欲宽贷尔等,不可得矣!
谕巡抚:国家任官守土,绥辑兆民。封疆之责,惟抚臣为重……则一切政刑钱谷,必致贪慕。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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