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沈灵毓醒来时,谢云州已经走了。
她不知自己昨夜是何时睡着的,亦不知他是何时离开的,只记得他们昨晚说了很多话。
有一些,她已经记不清了。
但有一些,还弥留在她耳畔慢慢回响……
大嫂昨夜昏迷后就被人送回了北苑,直到现在都没闹出什么动静来。
沈灵毓思来想去,觉着还是去探望一下比较好,然刚穿好衣服,老夫人那边却派人来请了。
泽兰心有不安,皱眉道:“三爷昨日被送回府时,老夫人的气色看起来就不大好,大清早的突然叫您过去,只怕没什么好事,不然还是称病推了吧?”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如今的将军府已是一根朽木,撑不了多久了,她翻不起什么浪来。”
沈灵毓淡淡一笑,动身去了寿喜堂。
一进屋,就见老太太病怏怏的在罗汉床上躺着。
沈灵毓兀自坐下,问:“您叫我来,所为何事?”
老太太捻着佛珠叹气。
“最近府里发生的事太多,我这心里总是安定不下来,身子骨也越发不好了,所以想让你去佛堂替我诵经三日,求佛祖庇佑咱们将军府。”
“有这个必要吗?”
沈灵毓觉得她根本就是多此一举。
若世上真有神明存在,那要庇护的也绝不会是这内里腌臜的将军府。
每个人落至今日这般下场,皆是自己应得的报应。
若人人都可通过诵经求佛的方式来宽恕自己的罪过,那还要律法何用?
老夫人却道:“佛堂内供奉的是你公爹和裴家军战死将士们的牌位,我只怕少念一日经,他们的魂灵便多一日漂泊,你就当我这个做婆婆的求你了。”
老太太嚣张大半辈子,从未求过什么人,毕竟以前有丈夫恩宠,在将军府可谓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拉下面子对儿媳妇说软话,还是破天荒的头一次。
沈灵毓凝目看着她,思量片刻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好,既然您都这么说了,我若不去,只怕又要被人说闲话。”
说着,她留泽兰在外面候着,独自一人进了侧室。
这还是沈灵毓第一次来佛堂,里面很小,但有佛香缭绕,精致的香炉后面放着一尊佛像,佛像两侧则放了整整三排牌位。
沈灵毓敛眸看着,执起香烛三根,点燃后站在牌位前拜了三拜,小心翼翼地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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